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苏清欢也知道现在将陆邈杀了的确不太现实。尽管这陆邈确实有了“取死之道”,但自己也并无审判别人的权利。
当然,如果陆邈仍然不识好歹的话,那他也不介意做一回暗室欺人的勾当。
京城,长安。
春恩殿。
红纱帐中。
一个娇小婀娜的身影躺在纱帐中。
如果你见到了她的脸、她的身,恐怕你不会将美这个字,再用来形容除她以外的任何事物。
而此人正是大乾恶名在外的妖后萧艳。
飞烟径直穿过重重帷幕,走到了红纱帐前。
“都这个时辰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不会光在这里睡觉了吧!”飞烟看着眼前在红纱帐中犹自酣睡的萧艳说道。
“快清醒清醒,猜猜我这次在扬州见到了谁?”
“谁?”萧艳语气妖媚,带着些许慵懒。
“姜白羽。”
“谁?他没死!”萧艳瞬间清醒,语气带着一丝迟疑,但又带着一丝惊喜。
“对!不过他把前事全都忘了,现在他叫苏清欢。”
“苏清欢?《琼华榜》上包揽了前三甲的那个?”萧艳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现在他的诗文大有压倒大乾四子的架势。”飞烟回忆着扬州发生的一切。
“忘了好。”萧艳已经穿好衣裙,俏生生站在飞烟面前。
飞烟看着眼前的宫装美人,心底不由暗叹,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清丽非常,让她也心生怜惜的姑娘,就是那位令人闻而生畏的妖后。
“看来我们又要重新认识一遍了,小羽,哦不,小欢。”
萧艳望着远方,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和一丝哀愁。
兰台的诗赛比预想来的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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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苏清欢他们就收到邀约,本月初六,在扬州快哉亭进行诗赛的第一次初赛。
“快哉亭?一个亭子才能放几个人?这兰台的诗赛怎么有点草台班子的感觉。”马车上,苏清欢对着柔奴和陆盈盈二女吐槽道。
今天二女都作男装打扮,穿着儒衫,带着方巾。
尽管两人尽量扮作男人,但怎么看都是两位姑娘。
柔奴自不必说,排在《绝色榜》前十的容颜,就是披个麻袋也美丽非常。一会儿还是得让她把准备的纱帽戴上。
至于陆盈盈,苏清欢看了一眼她尽管用了裹布,但仍然高高隆起的前胸。只能在心底里说一句,有些兔子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身上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不是所有参加初赛的诗社都在一起比试。你也不想想大乾上下得有多少诗社,都在不同的地方,怎么可能都在一起比试呢。”陆盈盈白了苏清欢一眼。
“盈盈说的没错,只有最终的头十二名才会被邀请至京城参加比赛。今天到快哉亭的只有四家诗社,而且应该都是丙级诗社。”柔奴也补充道。
丙级诗社?才四家?
那岂不是我稍稍出手,就到了这个分段的极限?
见苏清欢面露轻视之色,柔奴赶紧说道:“苏兄切不可大意啊,他们之所以是丙级诗社,很可能只是因为这些诗社成立的晚,积分太少的缘故,他们的水平未必就差。而且历届诗赛在初赛就饮恨出局的诗坛好手比比皆是。”
“到时候你这坏蛋成了第一个在初赛就出局的《琼华榜》榜首,那就好笑了。”陆盈盈也出言警醒道。
对于这二位社友的忠告,苏清欢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们可能知道他很强,但对于他强的程度还不是很有概念。
细数数站在自己身后的河岳英灵,不好意思,不管来的是谁,他都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