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衣就是其中一個,她不像6燕,跟沈思淵相處過,不疑有他。袁素衣自小學的兵法,兵者,詭道也。對人有懷疑之心是好事,畢竟一塊血玉,萬一被盜了,萬一是假的呢?
她和6燕調查渭河賑災之事本就無人授意,屬于越級調查,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不光是她和6燕,說不定還會連累她的哥哥。大周本就風雨飄搖,她的哥哥若是出了事,那誰來守衛大周最後的安寧呢?
她不過是留了一份心思,想來查看一下此人是不是真正的皇帝,一來確認一下總沒有壞處;二來她實在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大膽到真的斬殺一朝皇帝。
誰知她剛到此處,就聽見沈思淵從隔壁屋裡走過來,她趕緊把剛剛翻過的東西放回原位,一時情急,忘了歸還印章。想著等他走後再把印章還回去,卻被他逮個正著。
太監是真的,血玉是真的,印章也是真的,所以沈思淵這個皇帝,也是真的。
「朕還有很多驚喜是你不知道的。」沈思淵把印章和血玉一塊收起來。
「所以這些年皇上一直都在臥薪嘗膽委曲求全?」
說實話她曾經是不理解哥哥的,明明平陽王比皇上好上千倍萬倍,為什麼還要冒著與眾人為敵的風險去支持皇帝,如果是她眼前的這種情形,那說明哥哥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不是,朕是靈光乍現,茅塞頓開。」
沈思淵嘆口氣,看來恢復名聲這件事真的是任重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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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解救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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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素衣弄明白自己想要的真相之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既然能確定他是皇上,以後有的是時間再去探求真相,於是她順著窗戶又回了齊府。
沈思淵看著被風吹得一張一合的窗子,忍不住想,會武功的果然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人。
解決好樓下諸事的富貴,在門口候著,沈思淵合上窗子,才把他叫進來,吩咐道:「把東西收拾一下,等夫人醒了,咱們就走。」
富貴應聲,把屋子裡里外外他們存在的痕跡抹去,然後才關上門,只留沈思淵一人坐在桌子旁發呆。
雖然解決了順南府的大蛀蟲,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難辦的。
早在齊豫尚下令全城抓捕6燕及其同黨的時候就已經封鎖城門,這樣有個好處是,這裡的任何消息都傳不到沈思沐的耳朵里,自然也不會暴露沈思淵的位置;壞處便是已經引起了全城騷動,不給個合理的解釋,開城門那天遲早會傳進沈思沐耳朵里。
可如今順南府丞被抓,如果不上報朝廷,那麼這個位置誰來坐,誰來收拾順南府的這一堆爛攤子呢?
他一個穿越人,投機取巧的小心思倒是有點,職場鬥爭也算有點經驗,但真正治理一個國家一個城市時,他還是露怯的。
沈思淵頭疼欲裂。
隔壁傳來動靜,門口守衛來報:「夫人醒了。」
沈思淵顧不得其他,趕緊去看顧瀟瀟,她顯然還沒明白房間裡的士兵是怎麼回事,眼睛透露著恐懼,面上卻強裝鎮定。
看到沈思淵的那一刻,肩膀明顯放鬆下來,又不知道站著的這群人到底是哪邊的。沈思淵的名字轉了幾回,顧瀟瀟終於喊出:「老爺……」
沈思淵一個箭步衝過去,握住她的手:「我在呢。」
她此刻身上還穿著囚服,兩人的表情仿佛還在生離死別。
「我想和我夫人單獨待一會兒。」沈思淵對隨行的軍醫說道。
軍醫明了,帶著人出去,富貴最後一個出去時,把門帶上,就守在門口,以便隨時進去伺候。
「還疼嗎?」
沈思淵仔細端詳傷口,也不知道古代的麻藥,藥效能持續多久。
「疼,」顧瀟瀟懶得和他鬥嘴,看到他眉毛蹙成一團,知道他心裡難受,說,「但是可以忍受。」
「下次可別再犯傻了,遇到這種事情就記住一個字『跑』,聽到了嗎?」
顧瀟瀟心想,她當時倒是想跑來著,奈何腳上的鐐子實在太沉,她根本跑不動。替他擋箭也不是她本意,只是下意識的反應,等她腦子反應過來是,手臂上已經挨了一劍,她疼的別提有多後悔。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算讓我替你擋箭我也不會再替你擋了。」顧瀟瀟趕緊止住他,問,「現在是什麼情況?那些人怎麼回事?」
沈思淵就把她昏迷之後的事情大致給她講了一下。
顧瀟瀟道:「他們懷疑你也是應該的,一個性情暴虐的病秧子皇帝,變得聰明睿智還健健康康的,誰見了誰不迷糊?」
她的言下之意是讓他把這個病情裝的像一點,但沈思淵顯然抓錯了重點:「是吧,你也覺得我聰明睿智吧!」
顧瀟瀟勉強把脖子扭過去,不想搭理他。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沈思淵趕緊求饒,「我們剛剛九死一生,還是值得慶祝的。」
顧瀟瀟突然想到大牢里還有一個等著她去解救的姑娘,馬上坐起來就要去營救:「我得去大牢一趟。」
「?」
「大牢里有個姑娘,被齊豫尚囚禁起來,我懷疑事情可能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顧瀟瀟把這兩天她在大牢里的境遇跟沈思淵簡單描述一下。
沈思淵也覺得事情可能比想像中的要複雜許多,但還是攔住她:「你在這好生歇著,我一會兒叫富貴……」他轉念一想,自己的身份不便暴露,還是親力親為吧,不然他一個路人甲怎麼朋友這麼大的本事,還能指示別人放人,「我一會兒親自去把這個姑娘接過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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