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自制地吐在娆罗緁身上。
他从不知道极度的厌恶真会让人呕吐,但当他听到男人不怒反笑的开怀笑声后,就明白今晚不被玩到失了神智是不能下床了。因为这个男人真是疯子。
他以为娆罗緁会怒不可遏地把他的手脚打断。
但事实上,男人不怒反笑,乐透了的笑声让他寒到骨子里。娆罗緁抚摸他的发。
「争啊争,你的反应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有趣,吞下我的东西有让你讨厌到吐吗?……我可以想成是,因为你没有给别的男人含过吗?嗯?」
「咳咳……咳咳咳……」
这个七皇子荒淫无道、性好男色,就一定得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他一样猥亵?
守娆争懒得作答也无力回应。他早已被折腾到筋疲力尽,小腹上残留着自己的白液,冰水令他冷得一波又一波哆嗦……好冷、好冷,被硬填入冰块的身躯结实地从里头冷出来。
嘴巴中满是苦涩腥臊的味道,脸上爬行着痒痒的、恶心的精液……他能想像出自己的狼狈不堪。
男人荒谬地为了他的呕吐而给予慈悲。
他只感觉手腕一松,布条被拉下来了,他被抱离床铺。但这还不是解脱,过不了一会儿,双手再度被捆绑着,眼前的黑布由始至终没有被除下,但他能猜出娆罗緁正行进的方向——浴池。
他几欲疼痛地渴望着被热水包围,如果这男人不是罪魁祸首,搞不好他还会道谢吧。
娆罗緁抱着他下浴池,冰冷的身体瞬间被无处不在的温热包围,他却因为温差而频频发抖。
娆罗緁用几乎怜惜的手势抚摸他的背脊,从脖后直摸到脊背的下凹处,帮助他过渡。
他不动声息地动着手腕。湿透的布料把手腕咬得死死的,更难挣开了。
这是浴池,旁边有冰镇毛巾用的冰块,他没有忘记这一点。如果这男人愿意,可以前一刻还像个体贴情人地拥抱着他,下一刻立即把冰块塞进他体内。
娆罗緁撒娇般将脸埋进他颈窝里,深深地吸吐着,仿佛有他的味道从骨髓中散发。
即使如此,贴着他耳边吐出的不是体贴话,「……争,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说,我真真不能没有你。你是那么地优秀称职,总是先一步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的。」
不知这突然的夸赞意欲为何,守娆争自然也不乱应答。
娆罗緁不介意,继续抚着他的直发,「包括那名黑军的事也是。你知道的,因为你最近勤于探听那个黑军的消息,让我都留意起他来,既然你对他这么有兴趣、这么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在守娆争屏息静气等待他下一句话时,蓦地,男人把手移到他臀缝。
两指一插,手指戳入穴道!
「嗯——」
纵是他也没法忍得住呻吟,腰肢向上一顶。
他刚喷发过的欲望顶端狠狠擦过男人的小腹毛发,些微激动地胀了。
「我这样疼爱你,当然会帮你一把啊。」
娆罗緁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般继续说话,他们脸对脸地站在浴池边,肌肤紧贴着肌肤。
若此时有人看进来,绝对看不见水底下多么淫乱的情况。
只有守娆争强烈地感觉到,被冰水润滑过,极为敏感的后庭是怎样紧含着男人的指骨。
娆罗緁非常、非常缓慢地将手指推进去,直到吞咬到底,不能再进入为止……他开始弯曲指节。
守娆争发出小声的哀鸣,痛恨怎样推也推不走的侵犯,也痛恨被稍微温柔点对待便生出快感的自己。男人看着他苦闷的表情、欲泣的声音,眼神却像在问「争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垫高脚跟,想要稍微逃离,但男人却开始摩擦着黏膜。
「我问过父皇了,你猜也猜不到,那老不死竟然说出了很有趣的事呢……」
娆罗緁顽固而残忍地用手指挖掘着肠壁,他只能随之摆腰,在每次摆腰的同时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与男人的紧贴着,两根欲望根源在水底下互相磨擦着,男人的昂扬又是多么滚烫可怕。
接下来要侵犯自己的并不是手指,正正就是自己无意识刺激着的阳根。
摩擦黏膜竟然也能产生快感,他含着下唇不让呻吟脱口而出,但却转成鼻间的哼哼唧唧……
好难受……好难过……被温柔的爱抚竟然比被虐打更令他难受,这是他的犯贱吗?
他……真的像男人所说的,被调教到一被插入就能勃起、射精吗?
娆罗緁听着他压抑着的细细喘息声、跟哼哼唧唧,仍谈论着最煞风景的政治,「……原来呵,燕端家的长子,燕端望是我父皇早年放进黑军的探子呢。那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牵制嚣狄家、又可以打压燕端家,就是事情爆发了,被威胁的燕端望也只能迫于无奈地承认是自己的意思,因为两家素来不和,如此一来两家的纷争越趋激烈,获利的渔人就是皇室……欸,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争?」
被剥夺了视觉跟行动能力,他的感官似乎更加敏锐了。
娆罗緁曲起的指骨摩擦了黏膜三两下,他的眼角跟嘴角就泛热,下半身微微抬头,不时磨到一旁的男根也会令快感突然暴增,不能不稳住腰肢,好让两根阳物不再触碰到。
因为水中有温差,反而让他清晰地感觉到铃口流出来的爱液……
突然,娆罗緁把手指全部拔出来,他情难自禁地重喘一下。男人以抽出来的手搓揉着他的臀部,连他也感觉得到娆罗緁的手指上有黏滑的液体,他过了一会儿才明白,那是分泌出来的肠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