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具體是怎麼玩的?
明越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儘量忽視身側時不時飄來的打量目光。
梁晏直把人看的如臨大敵,輕揚嘴角。
明越的奶茶沒喝,放在車座的凹槽。梁晏拿出來,學著明越撕了吸管的包裝,插好遞到人嘴邊。
「小師傅開車辛苦了,獎勵你喝奶茶。」梁晏舉著奶茶笑道。
明越自己買的奶茶,反而成了梁晏對他的獎勵,沒臉沒皮逗小他七歲的人,偏被逗的人也沒意見。
明越沒推拒,扯下口罩,輕輕含住吸管。前面正是紅燈,他下巴壓低,露出修長的脖頸,就著梁晏的手大口喝。
看他要憋著一口氣喝完的架勢,梁晏有點想笑。
「歇口氣兒,想喝再跟我說。」
明越臉一熱放開吸管。
微涼的三月天,背後出了層薄汗。
接下來一路無話,兩人到底不熟,領證前,梁晏其實沒和明越見過幾次。
十幾年前,梁晏的母親和明棠的母親有來往,一來二去,明家攀上了梁家,在梁家的有意扶持下,做到了如今的地位。
年少時他自己也去過明家不少次,能見到的只有明棠,明越是明家養子,很少在明面上出現,關鍵場合更是沒資格出席。
說到底,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
這些在書中有交代,和梁晏的記憶大差不差。
至於原書中描述梁晏對明棠的感情,並不可信。
書里的梁晏喜歡明棠是放在明面上的,表白的話沒少說,卻也從來沒動真格的。
梁晏了解自己,他要是真看上了哪個人,怎麼也得弄到手,除非腦子有病,不然不可能大方地放人上節目和別的男人恩恩愛愛。
車緩緩駛入別墅區停下。
梁晏:「進去坐坐?」
大晚上的讓人去家裡坐坐,不是別有用心,就是隨口一句客套話。
說者隨意,聽者自然也不能當真。
明越默了下:「不了,梁總早點休息。」
梁晏的確說客氣話,沒強留下了車,另一側的明越也跟著下車。
梁晏側頭一笑:「改主意了,想跟我進去?」
曖昧不清的話,無端讓空氣都產生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別墅區的燈光稀,照不出明越臉上神情,只見他搖頭道:「我回家,不開車。」
「車你開走,改日再給我送來。」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明越沒出聲。
「都快兩點你走回去?」梁晏點亮手機看時間後熄屏:「夜路不安全,黑燈瞎火被人拐了,你想讓我變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