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被将了一军,吹胡子瞪眼着摆驾离去。
青黛听着秦肆的声音有些出神,是个年轻男人?竟然只是一个年轻男人,就扰得朝廷大乱,恼怒太后到发狂的地步?
可她现在哪里有心情管其他事。
如今她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伸脖子是一刀,不伸也是一刀。现如今只能等着拜堂成亲后,让她好好冷静下罢。
没成想,这行程里根本没有拜堂这道程序,新娘子径直被送到房里去了。
青黛倒是不担心这厂公秦肆能在床事中对她如何,毕竟他没有能够作案的工具。且秦肆刚才就表现出他对她的厌恶了。
但她仍旧安不了心,几乎坐立不安。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床中软垫上,却半分不觉得舒适,不时轻微地扭动着身子,企图让身t变得不那么僵y。
青黛被晾在房内许久,却无人来访。思来想去,便想借着无人的机会打量一下这个房间。刚掀起盖头的一角,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夫人何必心急?”
“夫人何必心急?”
这道低沉男声响起,青黛掀开红盖头的动作顿时停顿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掀开盖头。
只见房中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烛火散发出来的橙h光线。
而烛火旁的梨花椅上,正坐着一个人。他头戴描金帽,身着玄se刺金的曳撒,面如上好白玉般无半点瑕疵,长眉入鬓,眼帘微微下阖,眸子深邃,容se沉静而淡漠。
他不出声时,几乎与黑暗融为一t,气势宏大,沉重地压迫着她,喘不过气来。只有那隐隐绰绰的烛光映在那张y柔俊美的脸上,平增了几分不可多得的暖意。
没想到传闻中位高权重、恶贯满盈的东厂厂公秦肆竟生得这般若仙人的皮相,青黛错愕到身形骤然一顿,只看那么一眼,随即便垂下眸子来,低声道:“奴婢见过督主。”
秦肆眼中带着一gu自然地倨傲,看人时总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此时他正凝眉敛目的看她,眼前nv子凤冠霞帔,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吉利的鸳鸯石榴图案。缀着米粒儿似的金流苏坠遮了她面容。拦腰束以流云纱苏刺绣腰带,恰到好处的g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腰身。
她倒是有个好身段。
只可惜这nv人,他留不得!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y沉沉道:“你可是自愿嫁与本督?”
青黛心中带着惧意,对秦肆有着本能的抗拒,自然是不愿嫁与他的。若不是太后一道旨意下来,她哪会在这担惊受怕?
只是她明面上不能这么说,青黛假意柔下面se,轻声道:“奴婢早就听闻督主聪慧过人,能文能武,悉心辅佐朝廷政事,是位好大人。奴婢自然是欣赏您的。”
秦肆闻言颇为疑惑地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此后便无后言。青黛等了半晌,听不到后半句,便小心翼翼地抬着眸。
就见一双墨se眼睛直gg地盯着她,能g魂儿似的。他道了一句,声音听不出喜怒,“牙尖嘴利。”
说罢,便站起身来。秦肆身形挺拔,肩宽腰窄,浑身气质y冷可怕,一站起便觉得犹如排山倒海之势,连这屋子都顿时变得狭窄b仄。
见他靠近自己,青黛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指尖处分明在颤抖,她的神情却丝毫没有t现出胆怯,唯恐被秦肆看出破绽。
他每踏出一步,似乎就有无形大手将青黛的心捏紧几分。待他在她面前站定之时,她早已惊出了一背的冷汗。
屋子光线很暗,秦肆又背着烛光,几乎将所有的光源都遮隐去,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y影之下,情绪完全受控于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垂眸,漠然的视线落在了青黛露在大红嫁衣之外的脖颈上。脖颈娇白纤细,在红嫁衣衬托下格外旖旎。
他将玉手0上那细neng脖颈,缓缓地摩挲着娇neng的肌理,指腹擦拭过正中隔着皮肤的喉咙,微微压紧,感受着nv子的身t在他的指尖下颤栗。
秦肆似乎只要收紧手,就可以将这个nv人置于si地。
屋内沉寂安静,唯闻燃烧的烛芯噼啪燃烧的声音,晃荡的火光映着暗藏心事的两人。
细密如丝的恐惧一点一滴地爬上了青黛的心头,喉咙发疼,口到嘴边却yu言又止,只能y生生地盯着秦肆,“督主……”
秦肆聪明狠厉,又是以酷刑闻名的东厂厂督,自然是折磨人的好手。
但今晚他的耐x似乎不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便将大手微微收紧,声音凉薄道:“太后派你来监视本督?”
青黛闻言微怔,她如今怎会还是太后的人?太后大发雷霆之下,差点就将她赐si。如今嫁给秦肆,也只是利用了她残余的一点价值。
现在,秦肆若是掐si了她,倒也结束了她的苦日子。
青黛没有回答,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等待着脖颈收紧彻底窒息的一刻。
秦肆看着视si如归的青黛,冷哼一声,神se间透出几丝讥诮。大手一挥,她头上的凤冠、面上遮着的金流苏都掉到床下去。
青黛只觉得眼前光景一晃,自己不知怎的就倒入床榻之中。随即就听得布料破碎的声音,下身猛的一凉。
秦肆这是要g什么!
她脑中猛然警铃大作,着急抬头看去,只见下身嫁衣裙摆早就被撕扯而去,只剩下几条藕断丝连的步缕,两条ch11u0的腿就这么毫无遮挡得暴露在秦肆的眼前。
“啊——”青黛惊惧地呼叫了一声,随即就要爬起来遮住0露的身t。
秦肆冷冷地扫了青黛一眼,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截绳缎,径直将她的双手绑至床梁,束缚得极紧,饶她使劲挣脱也挣不出半分。
青黛满脸恐慌,双手被捆,受到了钳制,不得动弹。只好拼命合拢着未着寸缕的双腿,企图遮挡秦肆探寻过来的目光。
这秦肆脱她衣服又是何故!他明明是个宦官,是个太监,早就没有了行使房事的物件!
秦肆凉凉地看着她,眸子里带着几分狠意。一双素手分别抚上她的两只小腿,所到之处,皆引一起一阵颤意。
青黛害怕至眼中已含着泪水,只能视线朦胧地盯着秦肆,声音带上了可怜的哭腔,“督主,是奴婢错了……求督主不要这样…”
秦肆岂能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