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吃起醋來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隔著屏幕多說多錯,溫幾栩磨了一會,聞堰寒才把他在市中心的平層地址給她。
到了住處,聞堰寒拉開門,溫幾栩對上一雙沉鬱的眼。他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距離,逆光站著,五官隱在暗色里,看不明晰表情。
「對不起,發生了一點小烏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溫幾栩上來就是認錯,嗓音又乖又軟,還裝作一副委屈又不敢看他的樣子低下了頭,視線下移,入目便是散發著男性荷爾蒙氣息的光潔胸膛。
浴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的肌膚隱約可窺見分明的肌理,這樣蠱人的風光看看只及腰腹之處,依稀可見人魚線的脈絡。他似是剛沐浴完,周身散發著熱氣,少了往日衣冠楚楚的高不可攀,像是隨時可被拉下神壇的墮魔。
溫幾栩咽了咽口水,來的路上存好的一系列說辭卡在喉間,『噌』地一聲,全忘了。
「你就是這麼道歉的?」
將溫幾栩蠱地七葷八素的男人尚不自知,嗓音自斜上方響起。
見小姑娘白皙的面龐被懷中的玫瑰襯得愈發明艷,紅著臉顯出幾分無措,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身體看地出神,聞堰寒混亂躁鬱的心情被安撫了幾分。
目光落在她單薄的衣衫上,方領露鎖骨的設計,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細軟腰肢。
聞堰寒眉梢壓下,「站在外面不冷?」
「冷,冷,冷死了。」溫幾栩如夢初醒,為自己剛才花痴一樣的行為感到羞恥,連忙擠了進去,「還是房間裡暖和。」
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落地窗視野極佳,將明珠塔和浦江景色納入方正的景框中,像是裝入盒子的現代微觀。
環顧四周,冷調的大理石透著涼意,若不是中島台放著一杯被水汽掛滿了壁的水,她幾乎就要認為,這裡根本就是無人居住的樣板房。
她沒有半點深夜作客男人家裡的自覺,在灰色布藝沙發上坐下。
聞堰寒從消毒櫃裡拿出玻璃杯,為她倒了一杯水,回眸時看到小姑娘好奇地四處環視,哪裡有半分道歉的誠意。
溫幾栩正透過半闔的臥室門偷偷打量里側的情形,卻錯不及防被驟然壓下的暗影挑地心跳狂砰。
聞堰寒俯下身,手中握著玻璃杯,穿過她耳側,落在沙發的靠背上,極具壓迫感的俊顏近在咫尺,浴袍因為這個動作而垂落些許,露出更為大片的肌膚,脖頸處的淡青色脈絡仿佛具有生命力般輕怦。
「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作者有話說:
此刻的太子→妒意橫生→越想越氣→發瘋
第19章黎明
◎別亂動◎
他靠得太近,溫熱的鼻息落在溫幾栩額間,像是被羽毛輕撓。
溫幾栩的視線緩緩往下,順著半攏著的浴袍,望見了他的腰腹。得益於賽車手常年以往的訓練,腹部凹陷的弧度分明,緊實有力,一看就是韓漫里最喜歡重點著墨的勁猛型身材。
「還沒回答我,就這麼肆無忌憚?」聞堰寒似笑非笑的嗓音自頭頂傳來,溫幾栩抬眸,兩人視線相撞,她彎唇,「我多看幾眼怎麼了,誰知道你不是故意穿成這樣勾引我。」
「溫幾栩,你現在是在我家。」
溫幾栩側過身,同他拉開了些許距離,手指無意識地撫上掉落在沙發上的玫瑰花瓣,眼神澄澈地點評,「你家裝修不錯。」
「所以我穿成這樣,很正常。」
溫幾栩:「有客人來你家,你也會穿成這樣迎接嗎?」
「除了你,誰能有這樣的機會?」
柔光為他薄厲清瘦的臉龐鍍了一層淡金色,面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溫幾栩卻不自覺地唇角上揚。
她喜歡「特殊」、「特別」這樣的字眼,更熱衷於做感情的主導者,就像此刻,明明是她失約於他,他卻不得不放下該有的桀驁和淡漠,耐心地告訴她這樣的信息——你在我這裡是特別的。
溫幾栩的神情變化逃不過聞堰寒的眼,在她面前,他總是會生出一股強烈的失措感,明明是她纏著要他為她俯,卻又總是漫不經心,好像他只是她盛開途中無意遇見的一縷風。
她是盛放的玫瑰,哪能會懂得風過之境被她挽留的掙扎和著迷,她只是自顧自地、悠然地勾著他,哪管沉淪的代價。
「溫小姐,不要主次顛倒,今晚是你該給我解釋。」他低聲提醒,卻不知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積了整夜的躁鬱,卻找不到出口。在她來之前,他看著她惡人先告狀的質疑消息,卻像是陷入了囚籠。
她行為乖張,心卻是漂浮不定的;而他步步克制,卻一次次陷入失控的猜疑、妒忌。
溫幾栩正把玩著那片玫瑰,手指無意識地揉搓著花瓣,聲音一下子弱了下來,「就是——我以為你用私人號給我發簡訊,要給我驚喜。」
「手機號、微信號,都只有一個。」
溫幾栩:「不會吧?你居然沒有將號碼分開嗎?我哥都有兩個號,把工作和生活分開……」
「不是所有人都有著一樣的習慣。」聞堰寒將玻璃杯遞至溫幾栩唇邊,微涼的觸感讓她微微發愣,下意識接過杯底邊緣,聽到他說:「你從來沒有試著了解過我。」
「感情不能簡單地套用公式,我也不是你隨意解開的題,把江鶴軒當成我這種事,以後最好不要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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