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好冷啊。」
脆弱單薄的皮膚暴露在帶著潮意的空氣中,早已涼地刺骨。
溫幾栩仰頭巴巴地望著他,尾音拖了些許,語調顯得綿軟:「怎麼辦呢?感覺好難受,會不會感冒……」
即便上次已經見識過了小姑娘的驕縱,在聽到她那近乎撒嬌般的語氣時,聞堰寒仍是不免輕扯唇角,道:「嬌氣。」
「體寒的人就是這樣,又不像你,渾身都燙。」她狡辯道。
聞堰寒冷眼看著,眸中漸漸染上無奈,指腕略微用力,那雙本該握住方向盤的手,闔握住了她的腳踝。
他掌心覆著一層薄繭,乾燥而溫暖,兩個人的體溫迅交換升溫,溫幾栩被寒風吹刮地早已沁涼的小腿漸漸恢復了熱意。
因著他的動作,溫幾栩不得不將手肘往後撐著,勉強維持著平衡。
她難得乖順,他一言不發。
氣息流轉在空氣中央,瀰漫著微妙的氛圍。
溫幾栩想起來,太子這雙手光是保險就買了上千萬,平日裡更是養地精細,聽聞只在重要的酒局裡,才會舉杯交盞,因而從未落下過任何職業病。
此刻正在……
紆尊降貴地替她暖踝骨?
溫幾栩倍覺奇,壞心思冒了出來,更想勾他了。
「太子能不能幫我也揉揉腰?這幾天一直縮在座椅上訓練,感覺都快腰肌勞損了。」
聞堰寒的視線睇過來,慢條斯理地揉著腳踝,卻並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像是在看她到底還有些什麼花樣。
揉腰?
或許是受了她影響,目光在她腰際微不可聞地停留一瞬,便淡淡移開。
怕是經不起他的力道揉弄。
知道他不會輕易中她的圈套,溫幾栩朝他柔柔一笑,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拋磚引玉道:「那天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會來接我。而且——」
就知道她突如其來的示弱是有別的目的,聞堰寒鬆了手,好整以暇地等著她解釋。
「而且什麼?」
溫幾栩不必再繃直腿,撐著床沿的手也放下來,湊過去抓他的衣擺,仿佛這樣說出的話也要有底氣一些。
「你又沒跟我說你要來,我也不算放你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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