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摇头“不认得,可奴婢听绣房的人叫她彩月姐姐。”
彩月
姜韵在心中默念了这个名字。
“快些擦擦,待会叫雅络见着了,又要说你没有规矩了。”
铃铛抬头,憋着股气“可姐姐,难道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生过吗”
她还未受过这般委屈,跟在姐姐身边后,连刘福公公都未曾这般训斥过她。
姜韵眉眼和往日一般轻柔,却透着股歉意和浅怒,她说
“若绣房只戏弄我便罢了,可如今却叫你受了这般委屈。”
“若我当无事生,怎对得起你”
铃铛一顿,她知晓姐姐素来性情温和,如今却是生了怒,她心中闪过一丝暖意,顿时不觉得那般委屈,她忙道
“姐姐不必为了奴婢生气。”
姜韵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苦笑“若这次当作无事生,日后绣房恐会一直低看我们了。”
“我们近身伺候殿下,她们如此,又何尝不是打了殿下的脸”
听至此,铃铛终于咽了声,可她却担忧“姐姐想怎么办”
“即使姐姐和殿下说了,只要她们死活不承认此事,我们也没有证据呀。”
姜韵眉梢轻动,她抿出一抹笑
“哪需如此”
为了绣房和殿下告状平白在殿下眼中低了气度。
她没有再和铃铛多说,就有婢女过来叫她进去伺候了,她给了铃铛一个安抚的眼神,就若无其事地低眉进了书房。
书房中,付煜和卫旬皆在。
付煜似刚忙完,靠在椅背上,似疲倦地抬手捏着眉心。
姜韵进来时,接了婢女手中的托盘,她轻手轻脚地将案桌上凉透的茶水换下。
付煜听见动静,停了动作,抬眸看向她。
稍顿,他轻颔。
姜韵自然知晓他是何意,只是卫旬还在书房中,她轻红了脸,些许不自然地觑了卫旬一眼。
卫旬不解地朝她挑眉。
这是要作甚还需他回避不成
姜韵顿了下,这的确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刚有动作,忽地就见付煜抬头扫了眼卫旬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卫旬眉梢轻动“殿下倒真狠心,这近午时,都不留属下用膳”
说着,他好笑地扫过姜韵一眼,只稍顿,他立即若无其事地移过视线。
女子羞红着一张精致的脸蛋,低眉刹那间温柔,令人晃眼。
付煜没说话,只抬眸凉凉地看他。
卫旬忙忙收了玩笑的心思,连连抬手作揖,只话中还似透着笑“属下退下就是。”
书房中只剩姜韵和付煜两人时,付煜扫了眼女子绞在一起的手指,戏了她一句
“你倒是脸皮薄。”
只叫她替他按按额头,却被她一番作态弄得好似他们要作甚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姜韵咬唇,嗔瞪向他,软声轻恼“殿下不用奴婢了”
付煜倒不怕她这恼意,却也消了声。
毕竟,女子脸皮的确薄,再说下去,她恐会真的恼羞成怒。
姜韵似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后,抬手落在他额角的力道却格外轻柔。
付煜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只在下一刻,他觑见什么,稍顿,拉过女子的手,背后传来女子连声不解“殿下,这是作何呀”
她尾音略微降低,似羞赧得不行。
付煜扫过她,挑眉反问了她一句
“你当本王要作甚”
姜韵紧咬唇瓣,眉眼的温顺羞意近乎要溢出来,她轻抽了抽手,低声连连软语
“殿下快放开奴婢,若张公公他们进来看见”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只睁着姣好的眸子软乎乎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