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草葉,也不是樹皮,應該是……木漿紙吧。」夏陽不太確定地解釋。
「木漿?」赫爾伯特詫異,「木漿是什麼?」
夏陽:「就是把樹打成汁?」
赫爾伯特更震驚了,「把樹打成汁?!怎麼打?錘嗎?打成汁再曬乾?再削成這樣?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領主就是領主,都沒問他汁是誰,還理解了要捶打,夏陽偷偷腹誹著,邊解釋:「呃,應該是打成汁,或者說,打出纖維?好像還要加水,把纖維稀釋進去,然後用工具從汁水裡抄出薄薄的一層出來,再晾乾?嗯……然後……總之,再加工,就成這樣了。」
夏陽在腦海中回憶著自己在哪兒看到過的怎麼手工做宣紙的視頻,胡亂推測。
原理應該是一樣的。
活在森林中的赫爾伯特震驚了。
他越聽越暈,還是難以理解,樹,打汁,紙,這之間複雜的原理與工序。
先,到底怎麼打樹才會變成汁?
錘?然後擠出來汁液嗎?
那為什麼非得用樹?草不是汁液更多嗎?
都擠出來汁液了,為什麼又要加水?
他一通追問,夏陽更加不確定了:「要的不是汁液,是纖維或者木漿吧……」
「纖維是什麼?」
「呃……就是葉子裡面那種細細的……嗯……不太好消化的細絲?」
赫爾伯特秒懂。
他思索著,問:「把樹打成什麼漿,是為了讓你說的那種纖維變……」
他捏捏遺書,「薄?小?重黏到一起,變成這樣?」
夏陽:「對對對!變小了,再組合,就能緊密了,也平滑了,大概是這樣意思。」
「哦!」赫爾伯特興致更濃了,再看那封遺書,紋理的確比樹皮草葉細膩多了!
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聰明!
從前他們揭樹皮做魔法書時候,就要找柔軟又韌性的樹,還要趁著樹齡不太老去揭皮,若是太老……
赫爾伯特想想荒野上那些比岩石還堅硬的樹,再次感嘆夏陽族人的聰明。
他又聞了聞,嘀咕道:「原來是樹做的,難怪有一點兒草木氣息。」
但又不完全像草木的氣息,好像還融合了很多雜質。
「你們是怎麼想到將樹打成汁液的?是誰想到的?是怎麼打?用魔法嗎?」
「不是魔法,造紙術在我們那兒叫四大發明。」
「四大發明?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