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吃相貌,无奈的拿出怀里的手帕。
逆着光,他温柔的擦拭瑾唇角沾上的n油,「慢点吃,不要噎到了。」
瑾笑着乱动,半躲避连笙的动作玩闹,连笙手上不小心蹭到一点瑾脸蛋上的n油,正准备擦拭掉时,连瑾一口hanzhu连笙的手指。
柔软舌头t1an祉指腹,忽然间的温热触感使连笙一颤,连瑾似乎是意犹未尽的x1允了下连笙修长的手指。
瑾看着哥哥,两眼弯弯,笑得像偷腥的猫:「好甜阿。」
连笙正想发难,忽然天空一声巨响,原来是今天最後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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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是连瑾。
「你不要生气了啦~哥~」连瑾撒娇。
「理我理我理理我~哥哥哥哥哥~」开始耍赖。
连笙看都不看连瑾。
维拉森林遍地藤蔓蜿蜒各处,稍有不慎就会跌到,尤其是昏暗的夜晚。
「啊。」连瑾一个重心不稳,准备向前摔,眼看脸颊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连笙回过头半抱住连瑾,无奈说道:「小心点。」
看着连瑾得逞的笑,原来是虚晃一招,双手环住连笙劲瘦的腰际,耍赖的待在连笙的怀里。
「」连笙青筋暴起,正准备给连瑾一个手刀。
「在那里。」是熟悉的声音。
警觉x高的连笙立马二话不说拽着弟弟的手逃跑。
瑾回头一看,点点火光追在身後。
祭司在他们前头设下了屏障,连笙一头撞上眼前透明的墙。
他转过身,带着白布的祭司们步步b近,身後还有举着火把的无数村民,连笙还在其中看到早上对他笑的谄媚的二手店老板,此刻店铺老板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为首的祭司正是下午给连笙幸运咒语的男人。
连瑾害怕的躲在连笙身後,不安地抓住哥哥的衣袖。
连笙从衣领内侧拿起父亲给他的短刀,用纤细的身躯挡着连瑾,短刀指着祭司们,看着为首的男人咬牙切齿挤出四个字:「幸运咒语。」
「确实挺幸运的,不是吗。」耸了耸肩,男人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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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没有再看连笙,对着连瑾说道,「别担心,迷途的羔羊。」
「赛姬nv神会引导你到正确的归途。」祭司绑着的白布睁开了蓝se眼睛。
被吓到的连瑾往哥哥身後又躲了躲。
连笙悄悄在另一只手上掐了诀,随时准备出奇不意反击逃跑。
祭司用短刀划破手掌,手心朝下往旁边一挥,蓝se血ye竟凝聚成一把长茅。
霎时,祭司朝他们冲过去,「可怜的孩子。」语气是何其悲悯。
连笙往前丢了几个符咒,白布下的祭司似乎是挑了挑眼,有些讶异,「你是」
「妖师的後代。」祭司往後闪避符文。
不知何时看不见的屏障被连笙破出一个够两人通过的裂痕,趁着祭司闪避的间隙,连笙带着弟弟通过屏障。
祭司对着村民们说,「追上去,屏障对人类是没有用的,你们不会被阻挡。」
村民举着火把,朝着兄弟二人追赶而去。
「妖师、除妖师居然保护鬼」祭司看着兄弟的背影,喃喃自语。
自古以来,妖师受人尊敬,只因为他们能驱使言灵,施展咒语将鬼抑或做坏的妖消灭。
妖师与鬼势不两立,这是一直以来世界遵循的规则,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对不起哥哥」连瑾害怕的哭了出来,不知何时jg致的兔子面具已经掉落,连瑾与人类不同的红se鬼角露了出来。
如果他没有闹着要出门,如果他没有想跟其他孩子一样拿到棉花糖,如果他从来都没有出生泪滴落下,衣服上沾染上点点泪痕。
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藏,看着一时半会寻找不到他们的村民,连笙连忙安抚弟弟,「别胡思乱想。」
「你什麽都没有做错。」轻轻擦掉连瑾的眼泪。
他们身上都是大大小小被藤蔓尖刺划破的伤痕。
虽然追杀他们几乎都是普通人,但连笙没有蠢到觉得自己能以一敌多,「再一点距离就能到瓦妮莎的木屋了。」连笙回头观察村民,心中模拟着逃跑路线。
「真是感人的场景,可怜的小羔羊,你一定是被迷惑了。」祭司的声音突然出现,像在耳边轻轻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