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樱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或多或少是抱着期待的。
孟繁宴却故意吊她胃口,“我也不清楚他肯不肯,只能碰碰运气。”
说话间,黑金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沈星樱下意识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很高挑的男人,身上裹着条棉被,哆哆嗦嗦的说:“快点进来吧,我快冷死了。”
沈星樱:“……”
沈星樱抬头望了望天空上的大太阳,严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时空错乱了。
直到听见他对孟繁宴说出下一句:“我这两天感冒了,大总裁你可真会挑时间。”
听着这语气,俩人的关系,好像还挺好。
沈星樱低着头,跟着孟繁宴走进去。
院子里,种着很多杂花杂草,不像孟繁宴的玻璃花房里种的那么精致漂亮,都是山野间那种叫不出名字的。
但也别有一番特色。
沈星樱暗暗数了数,她可能只认得出缠绕在墙上的菟丝花,还有墙角的几簇狗尾巴草。
“汪,汪。”
沈星樱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倏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小黑狗,朝着孟繁宴兴奋的扑过来。
那狗,是真的黑,比她给小白猫染的颜色还要黑。
唯独一双狗眼睛,非常特别,水蓝水蓝的。
也不知是从哪一国配种来的狗狗。
“你和肖沉练是朋友?”瞧小黑狗对孟繁宴那么亲昵,沈星樱悄悄问。
“高中同学。”孟繁宴如实回答。
“哦。”沈星樱没再多问。她记得肖沉练是十七岁就获得世界珠宝设计大赛冠军的。之后可能是赚钱赚得手软,或有自己的追求,在二十岁就自己立了条规则,一年只设计一对戒指。
从此,更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
客厅。
肖沉练依然裹着大棉被,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孟繁宴,然后又看看沈星樱:“这就是你未婚妻?”
孟繁宴微微计较:“下个月就是老婆了。”
肖沉练不以为然,“那也是下个月的事。”
“先准备好份子钱。”孟繁宴对份子钱有迷一般的执着。
肖沉练气笑,连鼻塞都给气通畅了,“免费为你设计婚戒,还跟我要份子钱?你怎跟谢银澜一样厚颜无耻?”
“这是两码事。”孟繁宴慢条斯理的说,“以后也是要随还给你的。”
肖沉练:“我母胎单身二十七年,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等你随还给我,都不知道这辈子等不等得到,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亏大了。”
孟繁宴不疾不徐,仍是一副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口吻:“你如果急着脱单,我可以介绍我外甥女给你。”
肖沉练:“……”有外甥女,了不起。
肖沉练一阵挫败,“算我倒霉。”
说着,摘掉口罩,随意掰了两粒药片干咽了下去。
之后才细细打量沈星樱一番,似想从她身上找出专属于她气质的灵感设计。
“用的是什么香水,怎这么香?”肖沉练看着看着,突然闻到一缕缕清甜的香气。
沈星樱下意识抬起手腕,也闻了闻,说:“我今天好像没涂香水。”
“可明明是从你身上散出来的。”肖沉练并不是在耍流氓,“不过很奇怪,这味道,我很熟悉,但忘记在哪里闻过了。”
孟繁宴面色一沉,明显不悦:“你是珠宝大师,不是调香师。把你的狗鼻子收好。”
肖沉练闻言,老老实实将口罩戴上,拿起量尺扔给孟繁宴,“行吧,你先帮她量指围吧,我灵感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