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苏装作好奇地问,“山上能采到药材吗?”
刘平点点头,“可以的,安姑娘。”
“这座山叫落霞山,虽然不算很高,但是山势连绵,占地大,上面的药材不少,经常有人上山去采摘。不仅是我们村的,其他村的人也会来。”
“我和我弟弟有时候也会去,如果运气好,还能碰到一些珍贵药材,药房争着要呢。”
安紫苏听得更加心动,落霞山简直是她的梦中情山!
只要她装作也去山上采药,那空间里的药材能找到合理的来处了。
她正想再问,一道聒噪的有些刺耳的女人声音传来---
“刘平刘安,你们两个短命鬼在那里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回来?”
安紫苏寻声看过去,只见刘家的房门已经打开,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
妇女双手叉腰,怒目圆睁,脸上厚厚的胭脂水粉遮不住她的尖酸刻薄。
“一天到晚只知道好吃懒做偷懒,赶紧滚回来干活!”
安紫苏暗想,这人就是刘家兄弟的继母了。
刘安一听,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刘平抿了抿嘴,对着安紫苏三人歉意地点了点头,没开口,带着弟弟走过去。
他们的继母又在门口骂了两人几句,才让他们进去,然后“嘭”地一声关上门。
即使门关了,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叫骂声传来。
茯苓缩了缩脖子,忍不住道,“小姐,这人好凶啊,骂得可真难听。”
“别管她。”安紫苏以为她害怕,安慰道,“就当狗吠了。”
郑庸“哈哈“笑了两声,“安姑娘果然不是常人。”
然后,他又叹了一声。
作为牙人,他对云霞村里基本每一户的情况都了解。
“刘家兄弟也是可怜人,前几年母亲去世后,他们爹续弦娶了张氏,就是他们的继母。”
“他们爹是个勤快人,种地加做生意攒了一些钱,生活过得还行,结果去年他们爹得病死了。”
“张氏原本对兄弟两人就不好,他们爹一走,就更加变本加厉,不让两人念书,每天做家务干农活,还要出去赚钱。”
“那没人管管她吗?”茯苓好奇地问,“村长呢?”
“小姑娘,你想得太简单了。”郑庸圆脸一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且张氏毕竟是两兄弟名义上的母亲,她是当家的。村长最多劝两句,难不成真的把张氏送官?这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安紫苏对于郑庸的话很赞同。
她当警察的时候,见过不少家庭纠纷,有的都升级成刑事案件了,但依然难处理。
“一家人”这几个字摆在那里,有时是一道屏障,有时就是绊脚石。
在她看来,想要彻底解决,那就断了关系,成为陌路人反而能干脆地做个抉择。
郑庸感慨完,回归正题,“安姑娘,这处宅院不错吧?您看,这完全符合您的需求。”
“倒是勉强符合我的条件。”安紫苏先顺着他的话讲,然而话锋一转,“只不过嘛。。。”
“您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
“只不过,这邻居不行啊。”安紫苏朝着隔壁的院子瞟了一眼。
“郑先生,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个张氏,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