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风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乾帝人都麻了。
天地良心。
搞出这么大的事,乾帝自问不一剑砍了这兔崽子那都是今天心情好,他竟然还有脸提什么赏赐?
被秦风气到无言,乾帝在恼怒下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本是太过气愤所致,但听在秦风耳中却如同圣旨。
“儿臣,叩谢父皇!”
一句话,说愣乾帝的同时,秦风直接对身后的蓝田兵士摆手道:“按照名单,将上面的人全给本王抓起来!”
因为有了之前的铺垫,再加上乾帝这一声让人难以窥测出其心意的“嗯”,那些扣押蓝田兵士的禁军已不敢妄动。
蓝田兵士按照秦风的吩咐,向着群臣队列走去。
很快,一阵骚乱声便由乾帝身后响起。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本官乃当朝太仓令,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大头兵,不要命了吗?”
“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朝臣那乱哄哄的景象,终于唤醒了尚在惊愕中的乾帝。
他脸色一沉,怒视秦风,叱骂道:“孽子,你做什么?”
秦风十分无辜的看向乾帝,道:“刚刚父皇不是已经允诺儿臣继续调查了吗?”
“这些人都是儿臣根据证人口供、还有相关线索,查证到与此案有关联的人员。”
“还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尽快结案,绝不会牵连无辜,冤枉任何一位大人的。”
说着,秦风对嘴角疯狂抽搐的乾帝合身长拜,诚挚道:“父皇,现已深秋,夜路深重,您与诸位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一下,乾帝不光是嘴角狂抽,便连眼皮也止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乾帝沉声道:“此事朕已知晓,案子你也不用继续再查了,让他们把人放了。”
秦风眉头一挑,认真的摇头道:“这怎么行?”
“父皇,此案干系甚大,说是我大乾立国三百载最为重大的案件也不为过。”
“今儿臣虽已惩戒恶首,但从犯却绝不可轻恕。”
“更何况,根据目前儿臣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此案疑点多多,难保在阎邢身后还有更大的主谋。”
“儿臣既得父皇皇命,那自当肝脑涂地,纵粉身碎骨也绝对要将那些藏身在暗处,蛀蚀我大乾骨血的蛀虫全都给抓出来!”
秦风说的大义凌然,但乾帝却只感脸颊火辣。
怎么听,他都感觉秦风是在骂自己,可偏偏他又无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
就在乾帝对此郁闷万分的同时,秦风已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傻愣着干什么?将这些犯官全都给本王押走,责日拷问!”
蓝田兵士们听的心潮澎湃,且乾帝也并未出言反对。
他们不再废话,押着那些被记录在名册上的官员便向己方队列走去。
虽然这些官员的品级普遍不算太高,但却都握有实权,掌握着各个部门的要害核心。
而这些官员中官爵最高者,正是当初被阎乐点名的治栗内史府二把手,太仓令廖杰。
当他发现那些低贱的大头兵真要把自己给拖走后,廖杰慌了。
他拼命的挣扎,口中更是连连哀嚎:“陛下,陛下!臣无罪,臣无罪啊!”
有了廖杰带头,其他官员不管有罪无罪,但凡被蓝田兵士拖拽的皆高声呼救起来。
一时间,宫门外乱成一锅粥。
乾帝脸色漆黑如墨,他沉声怒呵道:“够了!”
这一声怒斥,声音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