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个施明珠要搞事,想换个七嫂子呢。
谢青黛的亲事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怕是这会儿施家已起了推施明珠上后位的心思,即便谢家想退婚,施家也不会轻易放走这个钱袋子。
无论周绍,还是周绪,想要起事,都需要大笔银子铺路。
前世施家以谢青黛善妒为借口,敲诈了谢家一大笔银子。
原着里,这辈子施家以谢青黛失了清白为由,不止“收留”谢青黛为妾,还以施明辰戴了绿帽,受害者需要精神损失费为由,又敲诈谢家一大笔银子。
当然,这些东西是藏在字里行间的,原文以施明珠的视角为主,施明珠视金钱为粪土,压根无人告诉她,谢家被敲诈了。
即便知道,也不会往心里去。
毕竟高洁端雅的大家闺秀,怎会自甘堕落将阿堵物放进心里呢?
那会污染他们高贵无尘的灵魂和品格。
外间又有婆子进来禀告:“宁远侯府的公子小姐来向老太太请安。”
谢既白便起身告辞。
太夫人留他吃晌饭,他道家里有客,太夫人无奈放他出去了。
婆子打起帘子,一阵风吹进来,吹到旁侧入内间的帘子上,帘子轻晃,底下露出一抹桃夭色的裙角,裙角下是一双粉色的绣花鞋,鞋尖各缀着一颗指甲盖大的白润珍珠。
谢既白心头一跳。
国公府竟有姑娘家躲在帘子后偷听男客讲话。
此人能在绣花鞋上缀这么大颗的珍珠,想必是正经的主子,且是未出阁的姑娘——若是媳妇,便该如王蘩一般,正正经经坐在堂上见他这位年轻的后生。
国公府有两位姑娘,大姑娘听说久卧病榻,想来这会儿正躺着养病。
如此,便剩下那位近来闹得国公府“美名远扬”的二姑娘了。
于千头万绪里找到了线头,谢既白转了转指上的金刚石戒指,没当成一回事,低头便钻出帘子。
施窈听到又有男客来,百无聊赖地打个呵欠,起身去炕上,怕弄乱头,便打算趴在炕桌上眯一会儿,补个回笼觉。
正要去会周公,乍然听到帘子响动,葛秋蘅进来推她:“听到我来,你怎么还躲这儿了?这是不想与我好了?亏我多嘴问一句老太太,才知你在这里躲懒。”
施窈打起精神,携了她的手笑道:“男女大防嘛,听说你兄弟也来了,索性我就不出去了。这不,你不是来寻我了吗?”
两人叙了寒暖,葛秋蘅要拉她一道去兰佩院探望施明珠。
“我与大姐姐早上才见过,你去吧,人多嘈杂,也不利于她养病。”施窈可不想去了。
这会儿肯定有兄长怕施明珠落单孤独,正陪着她。而她一出现,所有人都会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她就饶他们一回,不去破坏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