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得极是,只是妾身有一事不明白,还请二少爷赐教。”
“你但问无妨。”张木齐温文尔雅的道。此时的他表现的极为谦逊有礼,仿佛前一阵子翻脸怒斥,冲动打人,故意冷落的人不是他一般。
“爷今日可有叫人送来糕点?”唐乐安紧盯着张木齐的眼睛,不愿错过丁点的神色异动。
“确有。”张木齐应下。
忽而神色一变,他眉头蹙起。
“你可是觉得我在糕点中动手脚,才叫云朵断送性命?”
“妾身并未如此想。”唐乐安矢口道。
话问到这份上,张木齐又怎会不知其中深意,他下颚抽了抽,冲外道:“来人。”
贴身小厮躬身走进,规矩而立。
“爷,您有何吩咐。”
“去将云朵的死因查清楚。”张木齐说着,那双眼睛却凝视着斜对面的娇美人,“我最受不得被人污蔑,此事你务必上心。”
唐乐安嘴角微抿,并无所言。
贴身小厮飞速瞥了眼唐乐安,笑盈盈垂首应是,倒退两步出了屋子。
唐乐安软膝,跪在地上。
“妾身有错,还请爷责罚。”
“不必。”张木齐面色淡漠,未叫人起身,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沉声道,“此事查清楚,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唐乐安垂着脑袋,手指微蜷。
“爷为人磊落,犹如那高山青松坚韧高洁,是妾身失言。”
“好了,起来罢。”张木齐面色缓和,附身虚扶了下,唐乐安顺着站起,立在旁侧双手束腹前侍候着。
一盏茶过后。
挡风门帘掀开,贴身小厮走进,对张木齐毕恭毕敬的道:“爷,人就在外边。”
“带进来。”张木齐将茶杯搁浅,正色道。
门帘再度掀起。
桃子被一个粗使婆子攥着胳膊,强蛮的拖进来,她身形扭动着挣扎,面上满是恼怒,张口质问道:“你放开我!你凭何抓我?!我是二少爷的人,你”
话言一半,她瞧见桌旁的男子,顿觉寻到了靠山一般,撩起被捏肿的手腕,晶莹在眼眶中打转,她瘪嘴撒娇道:“爷,您瞧,人家都被捏疼了。”
白嫩的手腕被捏出红痕,张木齐视线一凝,抬眸看向那压人的老婆子。老婆子忙松开人,垂首退了下去。
桃子揉着手腕,蔑意的撇视一眼那立着的娇颜美人,摇曳着身姿走到张木齐的跟前,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腰身一软便陷进了宽阔的怀抱中。
“爷,半日不见奴婢好想您。”桃子的手指似无脊的菟丝花,萦绕在张木齐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