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饭。”裴野鹤缠着他,拉开他的外套,灵巧的手指不知何时解开了衬衫扣子,湿润的唇舌顺着他优美脆弱的颈部线条游走至肩颈,像磨牙的乳猫般啃咬着他的锁骨。
宋磬声忍无可忍,一把扯住他的头用力一拉,不得不说长真的是打架时的致命缺陷,裴野鹤随着他的力道仰头,轻轻“嘶”了一声。
宋磬声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后仰的脸,“能听懂人话吗?”
“能能能,”裴野鹤眼里依然游荡着清晰的兴奋,“可我真的好开心!”
宋磬声望进他的眼睛,被他眼里的喜悦触动,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
“不过是件小事,值得这么开心吗?”
裴野鹤与他额头相抵,亲昵地蹭着他,道:“再小的事情,只要是你为我做的,都值得开心。”
被爱是种幸福,被珍惜的付出同样会让人感到愉悦,宋磬声轻轻一笑,将手搭在他肩上,绷直的腰也软了下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裴野鹤其实没什么胃口,他刚从不见天日的审讯室里出来,身上的血腥气或许可以洗尽,但脑子里的残虐却不容易挥退。
可他再没胃口也不想扫了宋磬声的兴。
天知道当他知道宋磬声来接他时有多兴奋,要不是怕自己身上的血腥气熏到他,他怕是刚出审讯室就要冲出来拥抱他了。
裴野鹤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手系着他颈间的扣子,“你呢?你想吃什么?”
去远的地方也麻烦,宋磬声道:“小区附近好像有家新开的店,不如试试?”
“好啊。”裴野鹤欣然答应,可手还是没放开,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宋磬声腰侧,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根微微红。
裴野鹤低笑一声,故意去用手指丈量他的腰,略带一层薄茧的虎口贴在他纤薄的腰侧,声音带着勾人的哑,“纤腰束素,原来是这种感觉。”
裴野鹤一开始碰他腰,他还因为痒而刻意去躲,可躲了两次就觉出他是故意的,所以闭了眼任他作弄,权当自己是根木头。
“你好绝情,都不理我。”裴野鹤吻着他的额头,将他鬓边的碎别到了耳后,轻声道:“头长了,要不要剪剪?”
宋磬声闭着眼,不看他也不说话,像是没听见。
裴野鹤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趁他闭眼,飞快俯身在他衬衫上吻了一下。
宋磬声大惊之下睁了眼,一把将他推开,轻斥道:“你疯了?”
裴野鹤顺着他推人的力道靠向椅背,露出一个又懒又痞的笑容,“没疯,就是想亲,忍不住。”
宋磬声这辈子最无力招架的就是直球,他轻轻瞪了裴野鹤一眼,抬手去按司机的隔板控制键。
他倒不觉得裴野鹤会因有人而收敛,但裴野鹤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要是有人在侧,他怕他生气,多少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果然,格挡一落,裴野鹤就老实多了。
不过他依然没放宋磬声下去,为了不让司机听见说话内容,他靠得更近,偏偏宋磬声还没法躲。
裴野鹤贴着他的耳朵,“我好饿……”
呵出的热气吹进宋磬声的耳朵,再正常的话用这样的口吻说出来也变得不正常了,宋磬声敏感地颤了一下,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饿了就等着吃饭。”
“裴野鹤,”他压低声音,摆明了底线:“别太过分。”
“好嘛,听你的就是了。”裴野鹤见好就收,规规矩矩坐好,只是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颠弄,逼得宋磬声只能按住他的肩膀稳住身体。
宋磬声蹙眉道:“放我下来。”
“可以,”裴野鹤答应得很爽快,他大方道:“要么你坐我腿上,要么我坐你腿上,你选吧。”
“不过……”他眼含暗示地扫过宋磬声的腰,暧昧道:“我觉得你撑不住我。”
“吱”
刘师傅猛地刹了下车,紧张地解释道:“对不起,刚好红……红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