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是谢钧闻的司机,郑帆跟他关系还行。
谢钧闻把电脑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来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岑樾这部戏多久拍完?”
郑帆:“岑樾戏份没那么多,预计下个月就能拍完。”
谢钧闻打开饭盒吃饭。
郑帆站在病床旁边,观察靳礼的脸色,感叹道:“靳总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感情却那么失败,果然人人都有不擅长的事。”
谢钧闻饿了挺久,端起饭盒扒了口米饭,动作并不见急切,吃相很斯文。
郑帆:“谢总,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吗?”
“什么样儿?”谢钧闻夹起排骨。
“感情直接负分。”郑帆说罢,自豪挺胸,“您看我,我跟我女朋友感情稳定,预计过了年订婚,双方父母已经见过面了。”
谢钧闻安静吃饭,没说话。
郑帆骤然耷拉下脸,“靳总对蔺先生念念不忘,为了他都愿意自杀,蔺先生为什么还不原谅靳总呢?”
郑帆没有看到过靳礼欺负过蔺锌的场面,更没听说过。
在郑帆的认知里,就是有天靳礼和蔺锌在一起了,两个人不知道生了什么矛盾又分开了,没了蔺锌的靳礼变得愈颓废,连命都不要了。
谢钧闻:“你不了解他们的事。”
郑帆:“就是觉得靳总挺可怜的。”
谢钧闻专心吃饭。
可怜的人太多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同情。
至于靳礼,在剧情干扰的情况下,一切都不好说。
下午。
谢钧闻去其他病房探望了一位朋友,再回来时,看到靳礼的病房门敞开着,屋里响起几道模糊的声音。
他来到门前,看到了一屋子人聚在靳礼病房里。
“谢哥。”
“谢哥你也来了。”
“谢总。”
病房的人都看着谢钧闻,有几个刚坐下的人特意站了起来。
这些人中,有几个当面羞辱过靳礼,还出现在程尧燃录下的视频里,这些人见他们落魄,幸灾乐祸地说出心里话,恨不得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如今不一样了,靳礼还是靳家唯一的儿子,住院的事没往外说,这些人就立即赶过来探病,哪怕当初露出过恶心的嘴脸,同样会厚着脸皮来巴结。
基本都是为了利益,没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
谢钧闻看到地上摆放整齐的礼品,走到椅子旁坐下,拿起平板随意看着,道:“你们不是跟靳礼决裂了?”
某些人面露尴尬。
“谢哥,我们以前没空,今天凑巧有时间,这不就商量着一起来了。”
他们当中,多数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上面有掌管公司的哥姐,轮不到他们继承家业,以至于很多人被家里养废了。
其中有两个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在此之前碰到任何事,从来都只是看着,不多说一句话,这才是正常人思维。
他对另外两个人点了下头,对其他人道:“别打扰靳礼休息了,他可不想看到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