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周燎吞了吞口水,他不知道秦湛會做什麼,身體的上下仿若冰火兩重天,但他還是忍著難堪靠了過去。
「上來。」秦湛朝里移了一點。
周燎有些意外,他愣在原地沒有動。
「要我抱你?」
秦湛以為他腿腳不便,說著就掀開被子,他兩隻手穿過周燎的腋下,像抱小孩一樣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周燎羞恥得感覺自己整張臉都紅得快爆炸,他不敢看自己的樣子,只是把頭抵在秦湛的肩頭逃避現狀。
很快他就渾身僵硬地坐在了軟塌塌的床上。
「躺下。」
「什麼?」周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秦湛只是看了一眼他。周燎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問,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躺在了秦湛旁邊。
「我要做什麼嗎?」
他話音剛落,黑壓壓的身影幾乎把他眼前的光線全部遮擋,很快一隻手就伸了過來。
「解決掉。」
周燎睡了這麼久以來最安穩的一次覺,也不怪別人說這是最好的解壓入眠方式,只是在醒來後睜開眼看到面前一張熟悉冷淡的臉時,他幾乎是瞬間清醒。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在想起細節後,那種難言的噁心和扭曲的渴求又在同一瞬間重襲來。
他噁心和男人所做的事。
但他知道,他也在渴求男人所做的事。
從秦湛掐住他的吻那個開始,他便在瘋狂地汲取,如同對方瘋狂的侵占,他也在從中接納著。
他害怕也恐懼秦湛這個人,但他知道他無法離開秦湛,於是他最恐懼的事便成了秦湛會離開他。越來越扭曲的心理,徹徹底底的將他改造成了另外一個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被掐住時的那個吻他有多滿足,是心臟逐漸變得充盈,被徹徹底底填滿到膨脹。如果秦湛需要他,那就只有他,那麼對方也不會離開他。
只是在昨晚以後,他再也分不清身體和心理,究竟哪個更需要秦湛。
只要一想到昨晚秦湛面無表情的樣子,和自己線條分明的腹肌上盈著的幾滴汗液,在男人受下滿足,發出怪異的聲音,周燎就噁心反胃到想吐,可這之後卻很快又會升騰起詭異的慶幸。
「醒了?」
面前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張臉萬年不變。
周燎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下,差點摔到床下,秦湛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把他往裡撈了一把。
「嗯……剛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