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大爷。
同学把陆严河推出来,说“我们真是十三中的毕业生,你看,陆严河呢,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大明星,他你总认识吧?没骗您!”
大爷看到陆严河,嘿了一声,“还真是。”
大家以为能被放行了,大爷下一句话还是说“陆严河也不行!现在学校里没有别人,谁都不能进去!”
大家便只能算了。
玉明难得有这样人烟稀少的时候。
很多人回老家过年,还没有回来。
-春节就这样过去了。
又一年。
大四也来到了最后一个学期。
因为没有课了,他们也不用那么快地回学校。陆严河先跟陈思琦一起看了一下房子,准备在孜园桥再租一个房子。
孜园桥的房子户型都差不多,只不过租金提高了不少——陆严河怀疑是人家宰他们。
毕竟,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他们肯定不差钱。
实际上,就以他们的收入,他们还要住这里,也是挺让中介感到不可思议的。
这里的房子虽然也贵,但毕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在中介眼中,以陆严河和陈思琦现在的身价,早该住到那种电视剧才能瞥见一角的顶级小区里去了。
这里,也就称得上高档小区而已。
陆严河和陈思琦两个人挑挑拣拣,最后不满意不是房子,而是价格。
中介知道这一点以后,难以置信。
“这里的房子很吃香的啊,放到市场上,很快就能租出去的。”
“我们可以付清两年,而且,这里的房租也不便宜,你说很快就能租出去,我不信。”陆严河说,“我在这里住了快四年了,我知道这个小区总是有一些房子常年空置,租不出去的。”
中介“……”
倒是忘了这位也是这个小区的常住客了。
“房租价格跟你当年租的时候确实是挺高了一点,但整个市场都在往上涨啊,不是我们这片单涨。”
中介的语气也有点委屈。
他心想,只是比市场价格多溢出了一点点而已。
最后一番掰扯,还是砍了不少价,双方都心满意足地签下了合同。
离开的时候,陆严河还跟陈思琦嘀咕“我怎么感觉我们还是被宰了?签合同的时候,他一点没有肉疼的感觉。”
陈思琦笑着说“他要真没赚着什么钱,他也不会跟我们签啊,差不多就行了。”
陆严河点了点头。
房子一租,陆严河跟陈思琦两个人就开始了另外一件事,装修。
租的房子只有硬装,没有软装。
所以,他们也需要添置很多东西。
陆严河跟陈思琦花了三天的时间,逛家具市场,买锅碗瓢盆,七七八八的,才把房子给弄好。
弄好了还不能直接住进去,家具要散散味,当然,正好陈思琦也要回学校了。
他们租的这个房子,就在陆严河跟李治百、颜良那个房子的隔壁,这里是十七栋,那边是十八栋,挨着。
李治百和颜良知道陆严河跟陈思琦在隔壁租了个房子,吃惊不已。
“我靠,我们还以为你马上就要搬走,跟我们从此相隔两地了呢。”李治百说。
“那你这也太夸张了,就算我没有租在孜园桥,租在别的地方,那不也是在玉明,怎么可能就相隔两地了。”陆严河说,“一样还是可以经常约啊。”
“就我们这工作性质,就是住在一个房子里,一个月都很难碰几面了,别说不住在一起了。”李治百说,“尤其是打游戏,这要不是住在一起,也很难专门为了一起打个游戏就约一次吧。那你住隔壁当然就没事了,打开窗户叫你一声,你都能听见了。”
李治百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快乐。
陆严河这才知道,原来李治百和颜良私下已经为他可能马上就要搬走而失落了不少时间了。
可这两个人平时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虽然说,朋友不是一直住在一起、朝夕相处才能做朋友。但是,对他们三个人来说,从十五岁开始就住在一起,到现在也差不多七年了。这么长的时间,真要说分开,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分开的。谁都不会黏黏糊糊地说一些“我舍不得你”之类的话,对男生来说,这种直白的情绪表达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但这些话不用说,也是心照不宣的懂。
“这事得好好庆祝一下。”李治百马上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去搓一顿。”
颜良“搓一顿,难得我们三个现在都在,没有进组。”
“你们后面什么时候进组,有安排吗?”陆严河问。
颜良摇头,说“今年暂时还没有,去年拍了好几部戏了,今年上半年不会进组了,应该会去录一档综艺节目,当常驻嘉宾。”
“我也还在看剧本,现在存货比较多,不着急进组。”李治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