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虽然没有最直接的掌控,可是李黯深夜来到安寿宫,最终何时一个目的。他要她伴眠侍寝。
徐惜挽被腰间的手臂勒起,两只脚尖堪堪沾着地面,为了稳住身形,她只能双手搭去他的肩上。
下颌一抬,上面温热的呼吸便落下来,扫着她的面颊。
“我,不行……()”她胸腔中的空气被挤出,险些咳出声来,席卷而来的掌控感,让她心底里蔓延出慌张。
两人拥着,四片唇瓣几乎贴上,男子拥有绝对的体魄优势,越发显得怀中少女身形纤柔单薄。
病了??()?[()”李黯开口,气息自唇间而出。
这样相近,也就嗅到了她唇角间的一点儿清苦药味儿。
徐惜挽的唇珠被他下唇轻擦两下,如轻羽一扫而过,稳了稳心神低声道:“月信来了。”
好处被他这紧紧一勒,本就不适的肚腹,如今酸唧唧的疼。
“还真是时候。”李黯淡淡几个字,遂也扣着她的手松了松,“那缘何要吃药?”
徐惜挽同样心里一松,顺着解释了句:“因为迟了几日,腹中有些疼。”
李黯不语,手掌落在她的腰侧,心里想到了什么。曹福之前说过,女子服用避子药会导致月信不稳,身体不顺畅,自然会跟着不舒服。
好像,还会影响生育……
“行了,去睡罢。”他道声。
徐惜挽往后一退,擦着他的手离开他身前:“陛下也早些歇息。”
“朕没说过要走。”李黯道,随之越过她,自己径直去了床边。
身上披风一扔,他就这样大喇喇坐上她的床。
徐惜挽站在那儿,看着床边模糊的身影,有些疑惑。她都这样,他还留下来做什么?
想了想,他再怎么离谱,总归不可能抱着她浴血奋战。整座皇宫都是他的,谁能管得了他去留?
身体不舒服,她不想耗着,尤其这样一件单薄的衬裙,无法抵挡秋夜的凉意。
走到床边,徐惜挽从李黯的身旁擦过,去了床里头。
她收了双腿,拉了被子盖上,床边看了眼:“床头几上有手巾,陛下可以擦擦手。”
说着,她躺进了被中,面朝床里。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轻响,她知道李黯上了床来,跟着床幔重新落下,将这里隔出一片小天地。
没一会儿,感觉到后面的软褥陷了下去,被子轻掀,他同样躺了进来。
徐惜挽正好肚子一疼,“嘶”的抽了口气。
“很疼?不是喝过药了?”李黯问。
“可能方才赤脚,受了点儿凉。”徐惜挽简单说着,然后拿手揉着腹部。
身后的人似乎动了动,然后他贴上来,从后面拥住她。她一僵,感觉到他的手搭过来,落在她揉着的手背上,带着淡淡的湿润,显然擦过手了。
“你这是自找苦吃。”李黯道了声,然后摁了下她的手,“这里疼?”
()徐惜挽后背靠上一方温暖的胸怀,然后被带着枕上他的手臂,他袍上那尾威武盘龙,此刻因她而变得皱巴。
柔软的一层衬裙,那只微凉的手取代了她的手,帮她揉着肚子,安静的帐内有些小小的摩擦声。
她下意识的身形发僵,脑中想着这两日的打算,和李黯化解开纠葛。
所以,是否真的可以。从那日他的行为,再到现在,他真的少了许多之前的强硬……
她与他之间是见不得光的,其实他应该也明白。要说解开纠葛,无非还是因为两人那段过往,虽然在她看来那就是一场错误。
安宁巷中,是她醉眼朦胧,主动伸手拽上了他的袖子,唤了声,“阿郎,你回来了?”
似乎真的回想那段往事,脑中竟然如此的清晰。
当时他站在墙下,并没有否认,并温和的说送她回去。那时候,明明就是钟元康的脸。
他真的把她送回了府,等她酒醒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好在府中管事安排了他在客房休憩。她前去表达歉意,其实也想看看那张脸。
她记得,当时的李黯是会笑的,对这件事不以为意,并说是看见有心怀不轨的人尾随她,见她唤他,顺势应下来,后面送她回家……
“睡了?”李黯问了声。
“没,”徐惜挽回神,轻轻一声,“记得陛下擅长弓箭。”
李黯手下一顿,鼻间全是栀子的淡香:“想到什么了?”
徐惜挽抿抿唇:“手劲儿大。”
他要做什么,她不能拒绝,哪怕腹疼他帮着揉。然而,他不是个会伺候人的,根本掌握不了手劲儿,略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