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家主他们会在漕运码头,而不在楚门。”
“因为我太了解楚老头,而楚老头也知我。所以他才敢倾巢而出去漕运码头,他知道楚门我自然会来帮他守护。”
“嘿嘿,说的好像我家家主是你的知己一样。”
“那是什么知己,我是被你家家主这老狐狸害的。”
“所以你就来害我?”楚蓉蓉美眸之中一抹似水的温情流转。
“这提议好,那我再来害你下。”
“不要……”楚蓉蓉吓的钻进了被窝,害一次那腿就不听使唤,再害一次估计要躺床上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去。
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
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
唯独只有楚门弟子,手持尖刀,隐藏在漕运码头各个角落,不敢有丝毫懈怠。
无声处暗流湍急,一条黑影,跟着无数条黑影,慢慢地靠近。
漕运码头的楚门看护弟子都靠在沙袋上昏昏欲睡。
白鹰手一挥,无数条黑影如乌云盖地,刹时将漕运码头笼罩。
刀出,欲将昏昏欲睡楚门弟子绞杀。
只是一抹刀芒骤然而起,刚才还昏昏欲睡的楚门弟子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了黑影中。
风云突变,刚才还漆黑的漕运码头,刹时被密密麻麻的火把照的通明。
楚门十三刀就是那些昏昏欲睡的看护弟子,虎入羊群,刀芒下遍地哀嚎,手起刀落,砍杀一片。
白鹰本以为对漕运码头起突然袭击,必可一举歼灭。
哪知道几个漕运码头看门的,竟然如此凶悍。
白鹰怎会想到,楚天雄那老狐狸把楚门最强的十三刀伪装成看护弟子放在一道防线上。
没有退路,只有死路。
白鹰眉心微蹙,手中刀一挥,无数黑影前赴后继冲向码头。
“杀!楚天雄拿命来。”
白鹰霍然现楚天雄站在码头的沙袋上,镇定自若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
白鹰怒目迎视,一道残影划过直指楚天雄。
“你还没资格见我们家主。”楚云剑一刀迎去。
刀光霍霍,如雷电霹雳,震耳欲聋。
各退三步,再战再退,再退再战。
刀光缭绕,在稍纵即逝的瞬息间楚云剑一拳轰出。
白鹰如掉了线的纸鸢飞了出去,一个翻跃转身就跑。
这一式正是笑里藏刀的精髓所在。
刀光拳影遮满天,出其不意让人亡。
“还是差了一点。”楚云剑一跃,准备提刀追杀。
“云剑,退下。”楚飞喻呵道。
“掌门,不能放虎归山啊!”
“不可多事,你的职责就是守好漕运码头,你把他杀了,我们损失可就大了。”楚飞喻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飞喻,自从你知道薛承是你女婿后,我觉你脑子也开窍了。”
“家主,说笑了。”
码头上震天地喊杀声与金铁撞击声交织莫辩。
树倒猢狲散,白鹰一败,黑衣人如惊弓之鸟四处逃散。
“哈哈……痛快!家主,此次其实根本不用你亲自出马。”楚飞喻脸上露出久违的愉悦。
“你看你,又犯糊涂了吧?”
“糊涂?”楚飞喻顿时身陷一片迷糊中。
“云剑,过来。”楚天雄对着楚云剑耳语了一番。
楚云剑欣然一笑:“传家主令,楚青墨听令,开席摆宴,上好酒,犒劳楚门众兄弟。”
楚青墨微微一怔:“得令。”
在这天寒地冻的码头上开宴?楚飞喻顿感自己身处云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