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像不曾听到,常青满脸骄傲,好像在夸他。
“老夫人,我叫常青,是将军的随从,是将军最亲近之人,将军这些年的事没有人比我清楚。”常青道。
“好!好!多谢你这么多年照顾牧儿。”老夫人看着常青慈爱笑道。
四十多个护卫兄弟、韩律和崔佑都被安排去休息了。
扇儿、亭儿、薛姈姐妹跟着玄英去了前厅。
准确地说玄英是被林牧拉到前厅的,后面几位是捎带。
整个襄阳侯府看起来古朴、清幽,树木高大苍翠,青砖碧瓦,假山流水相映,连廊的木头都泛着深沉的光。
“各位请!上茶!”老夫人看得出林牧在意玄英,看玄英的眼神随机带了几分看重。
“将军!你与老夫人久别重逢,我们不便打扰,不如我们先去休息?”玄英喝了口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老夫人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孙子欲言又止,眼里似有悲有喜。
林牧垂着眼说不出的疏离与冷漠。
“你在无不便!”林牧放下茶盏淡淡道。
“?”玄英不知说什么了,这不合适吧!
“小姐!要不我们去休息?”扇儿指了指薛姈姐妹俩还有亭儿问。
“可!”林牧道。
“几位随我来!”这时管家示意一位丫鬟带着他们四人去休息。
“哎!我……”玄英还未说出口便听林牧来了一句:“有些事你要知晓。”
玄英蹙眉,何事非要这时知晓?这不是打扰他俩团聚?自己可没有看别人久别重逢的爱好。
“薛姈,你们在外面等我。”玄英不放心薛姈姐妹俩的安危。
“常青!你也先下去!”林牧又说了一句。
“是!”常青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地离开了。
云老夫人看他这样也屏退了所有下人。
“牧儿,有什么话你直说吧!”云老夫人道,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
“祖母!我今日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林牧道。
“真的,你可是想开了?愿意袭爵?”云老夫人一脸惊喜问。
“不是!”林牧一句话云老夫人的脸又沉了下来。
“我只是想取祖父留给我的玉佩。”林牧道。
“只是为了这个?”云老夫人失望又愤怒地看着他。
“不然呢?”林牧反问,眼里满是讽刺与讥笑。
玄英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他们之间有怎样的过节?让他这样一向冷静,内心不起波澜的人露出这样的眼神。
从表面看来他与云家的关系跟自己想要的一样,但不知这俩人是否在演戏。
云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怒视着林牧。
林牧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我纵使有错也真心护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要伤我的心?”云老夫人控诉道。
“真心?咱们之间还是不要提这两个字了。”林牧冷笑一声。
“你……这十几年不是我,你早死在军营里了。”云老夫人指着林牧道。
“祖母!不是你,我怎会去军营?”林牧将茶盏“咚”的一声放在几案上,眼神冷冽扫向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被他看得心下一紧,身子不自觉紧绷。
“老夫人,不知侯爷何在?”玄英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转移话题。
云老夫人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带着妻、妾去山里游玩了。”
三人一阵沉默,玄英第一次见亲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觉得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