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豪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扇了一记耳光,脸上怎么挂着住,他见季溪还要过来,撸起袖子也想挥拳。
顾夜恒一手抱住要暴走的季溪,一手握住了徐子豪准备挥出去的拳头。
“徐总,保持风度!”
“顾夜恒,你怎么调教的?”
“不好意思,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调教好。”顾夜恒握住徐子豪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劲,“如果调教好了,徐总今天可能不是挨一个耳光,有可能命都没了。”
说完,他用一种宛如恶魔的目光盯着徐子豪。
顾夜恒是什么样的人,徐子豪十分清楚,这个把恒兴集团从废墟中拉上岸的男人,他取胜的法宝除了精明的经营头脑外还有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
所以,顾夜恒身上背负的人命跟他身边的女人一样多。
但徐子豪必定是帝都城有头有脸的人,被一个小姑娘扇一记耳光,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回瞪着顾夜恒。
顾夜恒却笑了,“徐总这是在质疑我?”
徐子豪冷哼了一声甩开了顾夜恒的钳制,“顾夜恒,一个女人没必要这么护着。”
这时,电梯门开了。
徐子豪指着季溪对顾夜恒说道,“今天这事我卖你一个面子,不过你得把她看好了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顾夜恒又是一笑,并不为所动。
他扶着季溪走出电梯。
季溪自然是听到了徐子豪的恐吓,她看着徐子豪远去的背影,眯着眼睛问顾夜恒,“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他还想找人打我一顿?”
“你打了人一耳光还不许别人放点狠话?”
“跟我放狠话?”季溪指着自己的鼻子,“侮辱我的人是他!但凡他尊重我一点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小秘,现在还跟我放狠话,有钱了不起了,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人?”
“这就是现实,你不够狠就会受欺负。”
“不,不是我不够狠是我没有钱,章副总说的很对,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因为没有钱,我的母亲靠陪男人睡觉来养活我,因为没有钱,我被人当成不要脸的女人。而你也一样,因为我穷我落迫,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只拿我当个消遣的东西,一个玩物。”
顾夜恒正在说话,季溪却摆手让他不要说。
“你不用解释,我跟了你两年,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而且你也说过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季溪微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继续说道,“Anlisa、徐子微、我,都在你精心设计的戏中。以前,我看不透,拿你当天上的星水中的月,卑微的像尘埃。现在看透了!”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顾夜恒,“所以接下来的戏怎么演,你说,我配合,但我有一个要求。”
顾夜恒看着她没说话。
季溪走到顾夜恒的身边,拉住他大衣的前襟抬着头认真地看着他,“我要你跟徐子微订婚。”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徐子微尝尝什么叫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我要把她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地还给她。”
“怎么加倍?”
“怎么加倍?用你的戏码呀,你不是说想要徐子微主动退出吗?想让一个女人退出,不是让另外一个女人加入,而是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出了局。”
季溪松开顾夜恒的大衣,转过头看着走廊的尽头,“当我知道Anlisa的存在时,我就知道我在你的这里已经出了局,心痛、难过……这种感觉我想送给徐子微。”
“这就是你要我追求你的原因?”
“是。”季溪扭过头看着他,“顾夜恒,我并不傻,吃了这么多次亏,我怎么可能听你忽悠继续去喜欢你,继续做你的情人。所以你想演戏必须亲自上阵,而不是冷眼旁观。”
说完,她微笑着看着顾夜恒,“愿意合作吗,顾总?”
“我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
“不,你有,你可以让我滚蛋,选择另外一个棋子。”
顾夜恒低下头似乎在思考。
季溪又说道,“不过,任何棋子都没有我合适,因为我讨厌徐子微。”
顾夜恒笑了,“几个月不见,你果然聪明了不少,推销的能力也见长。”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跟徐子微订婚。”顾夜恒的目光又垂了下来,“不过季溪你要记住,我跟徐子微订婚是因为你,你不能丢下我再次一走了之。”
“放心吧,我不会的。”要走,也要收拾完徐子微,弄点跑路费再走。
她,可不是半年前那个傻乎乎的季溪。
回到房间,季溪放好热水把自己泡进大浴缸里。
这时,她的酒全醒了。
她开始回想自己跟顾夜恒说的那些话,不觉暗自感叹,喝了点酒后的她连口才都变好了。
果然酒能壮怂人胆。
再想她扇的那记耳光,清醒状态下她是绝对干不出这事的。
因为清醒的她总喜欢瞻前顾后。
瞻前顾后!顾夜恒不也是这么评价她的么。
“这简直就是逆风翻盘!”季溪泡在浴缸里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