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护卫有些犹豫,这里面两个都是当官的,他们哪敢把人丢出去,赖三见状,插着腰怒骂:
“怎麽,老子指挥不动你们了?没听这两人咋说吗?是不是不想干了?”
护卫神色一凛,这儿的待遇这麽好,傻子才不干!
他们当即挽起袖子,一左一右的架着娄荣二人把他们架了出去。
到了门口,护卫们相视一眼,抬起二人的脚,整个就把两人丢出去了,不打折扣的完成了赖三的命令。
“什麽东西,一个柴炭司的小官居然也敢占少爷的便宜?”
丢完人的护卫回来复命,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赖管事,那两人不管咋说也是朝廷命官,咱们把人丢出去不会出事吧?”
赖三心里有些虚,但一想到季今宵的性格,当即有了底气。
“怕什麽?那两人也不是做买卖的态度,咱们的买卖是我家少爷的,在这里代表的就是我家少爷的面子,要是不把人丢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家少爷怕了那两人,回头传出去,我家少爷丢了面子,指定得收拾咱们。”
想到自己刚才下令让人把两个朝廷命官丢了出去,他又害怕又有些得意,跟着少爷,朝廷命官又咋样?
娄荣被瞧不起的庶民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又羞又气,想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又觉得失了体面,只能以袖掩面迅回到柴炭司。
原本想找人去收拾对方,徐连春恰好差人来问话,他只好一身脏污的去告状。
“徐大人啊,事情就是这麽回事,不是下头的人胆大包天克扣孝敬大人的银子,实在是那狗屁煤炭厂的买卖让好多人不卖柴反而跑去那里做工了。”
“卖柴火的人少,这柴炭的价格自然就涨上去了。”
“下官原本想自己把事情解决,不劳烦大人费心,可那煤炭厂的刁民实在是刁!一点也不给柴炭司面子,直接让人把下官丢了出来。”
“大人,那刁民是一点也没把大人放在眼里啊。”
这话说出来有些丢面子,可为了让徐连春不至於把事儿怪到他头上,他只能往可怜了说自己,还挑拨拱火,要是徐连春能动手去收拾了那不知所谓的刁民,他就省事了。
徐连春听完果然勃然大怒,桌上的东西被他猛的用手拍得震落地上。
“大胆!”
“哪来的无知刁民!”
过了一段时间滋润的日子,徐连春已经有些忘了被人冒犯的感觉。
这一瞬间,勾起了他在巡防卫时很多不美好的回忆。
从巡防卫出来后,他的脾气变得暴躁了许多,他站起来一脚踹翻凳子,“带路,老子倒要看看他有什麽能耐。”
有人提醒道:“徐大人,这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吧?”
堂堂朝廷官员专门去找不愿意与他们合作的商户麻烦,还这麽光明正大,这要是传出去,柴炭司还要不要脸?
徐连春神色阴翳,“管好你自己。”
对方立刻闭嘴後退半步,有个本事大的爹就是了不起,同级官员,人家是想骂就骂,算了,管不了。
“哪个是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来到煤炭厂。
来来往往的百姓见这阵势连忙躲开,原本想买煤炭的都决定暂时等一等,免得被卷进去。
徐连春还算有些理智,换下了官服,此行过来的人都只穿着便服。
赖三被门口看着的护卫紧急叫了出来,一听外头的买卖被人影响了,他火急火燎的赶出来大骂:
“哪个狗日的打扰我家少爷的买卖?不想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