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靂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氣,隨即低沉的語氣一改,也跟著她笑,「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本王也不再多做解釋。自從我爹去世後,太師府便是如此,你若不喜,可學本王這般,遠離他們。」
景玓,「……」
古人不都尊從孝道嗎?他這般,就不怕別人說他離經叛道?
很快,她突然反應過來,於是沉了臉,沒好氣地道,「說得好像我已經嫁給了你似的,他們如何樣,與我何干?」
她話音剛落,氣氛驟然變冷。
冷氣很明顯的從她對面傳來,她突然覺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張嘴——
「阿嚏!阿嚏!阿嚏!」
這連聲的阿嚏不僅把鼻涕刺激出來了,連眼淚都刺激出來了,正當她想拿手絹時,對面男人朝她傾來,緊接著一塊手絹塞進了她手中。
「趕緊擦掉,鼻涕都打到本王身上了!」
「……!」她感激的話咔在喉嚨口,暗暗地咬緊了牙。
是她讓他上馬車的嗎?
她現在把他踹下去可行?
後面,似是真嫌棄她了,夏炎靂再沒多說一句話,景玓也樂得清淨,便靠著車壁養神。
說是養神,可她越安靜越覺得頭重。只是因為對面坐著某人,她只能克制著不適感,強撐著回到安啟侯府。
結果一點都沒讓她失望,當天晚上,她便出現了高熱。
香杏叫來了府醫,經府醫診治,她的確是落水所致的高熱。
聽聞消息,景良域和景炫趕來了她院中。父子倆聽說她在太師府落水,又是驚訝又是生氣。可香杏和羅瑋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得已,父子倆只能先守著她,待她退了熱以後才離去。
而天已經快亮了。
景玓迷迷糊糊中,突然接觸到了一具溫暖的懷抱,恰好她在夢中夢見自己回了家,正同父親一起吃飯,父親親自下廚為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還不停的為她夾……
「爸……」
聽著她夢語,夏炎靂眉心起了褶皺。
罷?
還是抱?
而懷裡的女人正好用手抱住了他,他豁然明了,於是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但懷裡的女人一點都不安分,不但扭來扭去,還不停的發笑,嘴裡亦迷糊地呢喃,「喜歡……我還要……謝謝……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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