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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想像中可怕的場景都沒有出現，電梯外就是普通的，泛著冷光的長走廊。

光是從牆上照出來的，牆上安著窄窄的燈條，亮度不太高，只能能讓人看清楚這條路而已。

「看著竟然還挺正常？」秦霜目睹過昏暗走廊的破舊，還有公司里普通走廊上不時出現的可怕npc。

對比這兩處，眼前的走廊除了暗了點，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啊。

江浪沒有說話，他就看著那更深處，光照不見的地方。

有呼吸聲。

一深一淺的，讓人不自覺跟著它們的呼吸頻率去呼吸，然後當人學的時候，會發現這個呼吸根本沒辦法供給氧氣，只會把人給憋死。

「無所不能的神靈艾斯……」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要走出電梯門的高藝一個哆嗦，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要不是秦霜及時捂住他的嘴，他大概又要當場表面一個男高音了。

「許願我能夠心想事成，事業順利，大富大貴！」

「許願公司里那個狗老闆能變成真正的狗，那麼喜歡捧老總臭腳，那就一輩子給人當狗好了！」

「許願跟我搶職位的人都不得好死，我那麼努力，他們憑什麼比我拿的錢多！」

各種聲音交織在走廊里，長長的，遠遠的飄散著。

聽的人心煩意亂。

「這是什麼啊？寺廟嗎？」聽起來像是上香供奉的人的心聲。

秦霜將聲音壓得很低，她眼底滿是錯愕，為什麼一個公司會跟寺廟扯上關係？

江浪倒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其實從一開始就很明顯了，紋身那種東西，有不少宗教會拿來作為一種蠱惑人心的手段。

印上了，就等於是神的使徒，從此之後，會在神的注視下生活。

「不要說話，不要注視。」

那個神的職能和眼睛有關，江浪踏出電梯後，就將眼睛閉上了。

如果睜著眼睛，他永遠無法找到那個神的位置。

人依賴自己的感官，眼睛是對光最原始的追求，健全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使用眼睛，無法說拋棄就拋棄。

秦霜和高藝看看那幽靜到極致，讓人很不舒服的長走廊，又看了看已經閉著眼睛開始走的江浪，最後一咬牙，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不過秦霜拽住了江浪的衣角，高藝拽住了秦霜的衣角。

這種情況下，閉著眼睛分開，就是必死的局。

當閉上眼睛後，秦霜和高藝才明白，為什麼江浪要閉著眼睛走。

眼睛會欺騙他們。

他們以為眼前是乾乾淨淨的走廊，可實際上，這裡有很多人。

喘息聲，深深淺淺的響起，好像是一個個人趴在他們的後背，對著他們的左右耳在呼吸。

冰涼從腳底板一路往上，很快就布滿整個身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霜和高藝感覺鼻腔里都是冰涼的，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會變成一層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