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肿的发青,被纱布包裹着的地方泛着白像是发臭的死鱼,边缘有被缝过的痕迹,泛红的伤口的位置渗出些许的血丝,顾山河倒没有多余的反应,但是当我看到他膝盖上的伤,眼眶酸涩着难受的要命。
强忍住要哭的冲动,仔细的用碘酒消毒,而后用纱布包扎伤口。
自始至终我的动作都很轻,唯恐会弄疼顾山河。
以前或许是害怕顾山河的原因,但现在,我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在知道他为我受伤之后,又怎能无动于衷。
说句心里话,我依旧爱钱爱到无法自拔。
可,我终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女人。
处理完伤口过后我将那些鲜血的医用棉签处理干净,又专门打开窗,喷了空气清新剂,确保屋子里面不会有其他的味道。
我一直记得顾山河的喜好。
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欢有人跟他对着干。
却不知,顾山河的视线也一直徘徊在我的身上。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如过去那般,顾山河竟莫名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尤其是当他在下面听到女人与沈斯年纠缠不清,顾山河真的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他们,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情感。
再听到女人刚才的保证,顾山河不禁放下心来。
他的确有胆量当面调戏,却未必有胆子染指。
想到这些的顾山河神情倦怠,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半眯着眼,看着女人忙忙碌碌。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点点划开。
等我弄完一切,重新回到顾山河的身旁。
看到他闭着眼,仿佛睡着了。
我偷摸着走到床边取下毛毯刚盖到他的身上。
顾山河慢慢的睁开眼,而后将我拉到身旁坐下。
房间异常的安静,顾山河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我,但是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丁点的戾气。
半晌,他仿若挫败的摸摸鼻子:“洛鸢,我想我是真的输了。”
“啊?”我压根没听出顾山河的弦外之音,只当是顾山河还在说着与沈斯年的那场赌局,虽然知道我这么做有点狗,有点对不起沈斯年,但现在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只能柔声安慰着顾山河:“九爷,您别胡思乱想。”
“我相信您一定能东山再起。”
顾山河哑然,无言以对的看着我。
随后叹叹气,抚摸着我的长发。
“洛鸢,我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的地步。”
少有的温存
自从顾山河出车祸的消息走漏之后,顾山河的那些灰产生意便被瓜分的差不多,当初离开南城的时候太过匆忙,现如今很多生意进了沈斯年的手里。
顾山河来到晋城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虽然与高局周旋,成功将他拉下马,但对于顾山河来说远远不够。
想要尽快在晋城站稳脚跟,必须要把那些东西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