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想,黑衣人都退出游戏了,现在的副本也明显不是周瓶设计的,那么它是怎么运行的,忽然,我想起了卖视频报纸老头那三个诡异的实验,难道与那个逻辑相仿,脱离剧本的副本任其展会出其不意的崩坏掉?!我振作下精神,计划与这个诡异副本周旋下去。
谁?谁在那里?少女颤声出声问询。
来者何人?游戏男主的声音比适才清明了些,不再像只弱弱的小兽了。
少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郁郁呀!
我恍惚了一阵搜索异世谁是玉玉,终是没想起来,沉吟,玉玉……
小丫头开口清脆,我是三年前卖来卞府的,太奶奶喜欢打算把我分给少公子做丫头,在太奶奶那里调教了大半年,后来卞府扩建,我随太奶奶住在京城祖宅,少公子随家主去城外消暑别苑,一住两年,最近新宅落成,太奶奶让我在东边内室伺候,给少公子端茶递水也是有几次的。
端茶递水?!
小丫头点点头,关上房门,说,我是来添柴的,太太吩咐,大婚之夜炉火要旺。
说着放下灯笼,真的拿柴添进炉火中。
然后拿了灯笼径直向我走来。
我一惊,大声喝止,站住!
小丫头吓一跳,抬起灯笼照在我俩之间。
少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没在婚房,下意识转头向内间望去,又啊的叫了一声。
鬼叫什么?
少公子,红烛熄了,这可怎生是好,我去喊大娘来,她才知道怎么办!
等等!今日我进门后那杯醒酒汤可是你端来的?
小丫头点点头。
我此时距她有一臂的距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现手上虽没力气,但已然可以动了。
你是否往里面加了什么类似催情的药物?
小丫头忙摇摇头,急说少公子这是何意,什么是催情药物?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也还没有放手,这丫头手上凉凉的,虽是下人,一只小手与露着的一节玉臂生的莲藕一般,细腻柔滑,像是能解我的热气,身体不由自主的要亲近她拉她近前,不过力气不够,也只是拉了拉,丫头丝毫没有惊惧之意,看我有意拉她便要近前来。
我急声喝止,站在那里,不要动!
小丫头听了虽觉奇怪,倒也听话,不再动了。
我刚想就着她手上灯笼好好打量她一番,正这时,只听得大门吱嘎一响。
那大门又一个开关,东房的老妈子听小丫头第一声叫还有些犯懒,听第二声叫就急急的过来瞧看。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游戏男主的“那副样子”,应是听到了我质问小丫头的话,上前急拍小丫头肩臂。
哎呦我的祖宗哎,你是把我给的整包药粉都放进去了吗?
小丫头这才想起一般,大娘你给我的那包粉不是说是醒酒汤的辅料?我一个手抖……啊!她叫了第三声。
老妈子用食指戳她脑门,不是说了就一指甲盖那么大小就好么,挑一些进去就好了么!你竟然全放进去了,哎呦喂,要闹人命了,那剂量,给驴配种都嫌多。
我越听越离谱,咳了两声,你胆敢给我下药?说!是谁指使的?
那老妈子听我怒气责问,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颤着声音回忆——
少公子息怒,酒宴时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差人去太奶奶那取些放喜床铺下的早生贵子干果,我心道早间就已吩咐过铺好了的,也可能是太奶奶吃酒多了浑忘了,少不得我自己跑去一趟。
到了太奶奶房外,通报的丫头说太奶奶今日高兴,多吃了几杯酒已睡下了,有事让我明天再来。
我还想着这就白跑了一趟,凭白指使人,哪知走到环廊暗处,有一小厮叫住我,说太奶奶担心少公子年纪小,怕新婚夜在杜家千金那里露了怯。
意思是杜家在祁县开那春满园,可是闻名京城的香院,杜小姐生在杜家,又长公子两年,必定比起少公子还是多懂些房事的。
小厮说太奶奶托人问外面药房寻了些稀罕的助龙阳药物,近日这对新人行房前,找时机给少公子喝上一点,保太奶奶早日抱上曾孙。
那小厮还嘱咐我最多一指盖那么多,我回来见郁郁正要去煮醒酒汤就交待给她去放,谁知这傻丫头都放进去了……
我思量片刻,想着杜家的香满园不设娼妓,没有行房事一说,我与沐姊姊一同长大,说什么她见过世面更是无稽之谈,但现下也无需跟这老妈子多说,你先起来,你可识得那小厮?
暗夜里看不太清,老妈子站起来作势拍了拍衣服上的浮土。
那他有什么特征没有,身高…或是嗓音……
啊,那把铜锣嗓我还是记得的,他初跟我说话,着实吓我一跳;身高么,倒是比一般小厮高,跟我说话怕旁人听见还是猫腰低着身子与我说的……
怎么,老妈子眼神变得惊恐,少公子的意思是不是,这人不是太奶奶的人,是趁乱潜入府里,诓我下药害少公子?!
我凝眸看她,思量她与黑衣人共谋的可能性,以及黑衣人给我下药的真正用意,缓缓点头,很有可能!
老妈子收到我的眼神,惊惧更甚,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少公子怎么睡在这里……随后声音颤抖,少奶奶怎么样了,说了这会子话了,怎么没听到少奶奶有动静?!
我只得又咳了一声,她承受不住,晕过去了。
总不能告诉她你少奶奶早就下线儿了,正在现实世界洗澡呢……
老妈子拿了灯笼,就向内间行去,经过喜烛时,又是一声哀叹,忙把红烛点燃了。
拉开床帏仔细观瞧了一阵,回来又有了喜色,说这下太奶奶抱曾孙的愿望有盼头了,亏的少公子有分寸,没有一直行房,那杜小姐才多大,怎么受的住哦……然后又瞟了眼游戏男主的裤子,语气中带点称赞,都这样了还知道到外间来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