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没动,“叫错了。”
姜雪容:“清之?。”
萧明彻:“还是错了。”
姜雪容不解了,那应该叫什么??
她看向萧明彻,萧明彻的眸光里?映出那对彻夜长明的龙凤花烛:“既然?你?是我的妻,那我是你?的什么??”
姜雪容脑袋愣了愣才转过来:“夫君?”
萧明彻诶了声?,终于抬手帮她解下凤冠,姜雪容得到解脱,揉着脖子吐气:“这凤冠漂亮是漂亮,但也?太重了,下回还是挑顶轻些的吧。”
萧明彻听着这话,眸色有些危险:“没有下回了,太子妃。”
姜雪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露出一个认错的眼神,看着萧明彻。萧明彻将她揽入怀中,轻柔的吻落在她眼皮上。
她小声?说:“我们没有下回,可?也?许,你?还有下回迎娶别的太子妃……”
萧明彻打断她的话:“我只要你?一人。”
姜雪容道:“可?是人心会变的……”
萧明彻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真有一日变了心,但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既然?对你?许下了承诺,日后便会信守这承诺,不会有旁人。倘使真有那一日,我违背承诺,便叫我不得好死。”
姜雪容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说话,她想自己刚才那些话好煞风景,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她却一直在讲不吉利的话。她有些懊恼,偷瞄了眼萧明彻,趁他没有防备时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浓浓的补偿意味。
她第一次这样主动,萧明彻瞳仁微颤,而后搂住她的腰,反客为主,与她一起倒在柔软的红绸浪波之?中。
他们早已?经无比熟悉,十分契合,这些日子,萧明彻忍了许久,自然?是连本带利地收回来。姜雪容只觉得自己化作一滩水,完全同萧明彻融在一起。
她很快便后悔自己方才的主动,因为萧明彻仿佛不知疲倦。她哭着求饶,可?是他只会哄着她说,最后一回,一次又一次。
这样的折腾之下,第二日姜雪容自?然起不来。可偏偏她起不来也得?起来,要与萧明彻一道去给宣成帝和皇后请安。
姜雪容脑袋昏昏地坐起身,任由?银蝉绿蕊她们伺候自?己更衣梳洗,她眼皮都抬不起来,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免心生怨念,抬眸朝神清气爽的萧明彻看去。
萧明彻已经更好衣服,坐在一旁等姜雪容。他?在榻上坐着?,一只手撑着?头,眸光落在姜雪容身上。见?姜雪容朝自?己看来,他?挑了挑眉,意思是问怎么了。
姜雪容看他?这样子就生气,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视线。铜镜之中?的面容眼下乌青明显,银蝉正给她涂脂粉试图遮住那些乌青。
“太子妃,这乌青恐怕还是能看出?来些……”银蝉已经自?觉地改了口,虽说从?前她常说万一日后姜雪容成了太子妃之类的话,但当真有这日,她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从?前在府里,她还替姜雪容的未来着?急,怒其不争,那时候哪里能想到她竟能成为大启的太子妃。
姜雪容叹息一声,道:“无妨。”
遮不住有什么办法?若是陛下和皇后娘娘觉得?她丢脸,那反正丢的也是萧明彻的脸。她这般想着?,又往萧明彻的方向飞去一记眼神。
却见?萧明彻倏然起身,朝着?她走来。
萧明彻停在她身侧,仔细打量她一番,而?后道:“太子妃今日甚是漂亮。”
姜雪容懒得?回答,掩嘴打了个呵欠,预备起身同他?去拜见?帝后。萧明彻看她起身,伸手扶她,体贴入微。
“走吧。”
二人一道上了步舆,前往拜见?帝后。
宣成帝与皇后二人早早便在,等着?他?们过来。宣成帝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与皇后道:“这情景,倒叫朕想起与梓童大婚的时候。”
正说着?,宫人进来通传,说是太子与太子妃到。
宣成帝叫宣他?们进来,旋即,便见?一对壁人并?肩进来。
萧明彻一身绯色锦袍,眉宇之间都是喜悦之色。姜雪容站在他?身边,好生登对,她如今身份不同,打扮自?然也不同,今日银蝉知晓她要拜见?帝后,更是特意精心为她装扮,雍容华贵之间不失端庄。
萧明彻与姜雪容一起向二人行过礼,请过安。
“儿臣、臣媳见?过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安。”
皇后让听夏扶他?们起来,又不禁叹息一声。她也不知道让姜雪容做太子妃这决定是好是坏,但无奈拗不过萧明彻想要。
今日拜见?帝后,与寻常人家大婚规矩差不多,姜雪容也要敬茶。一旁的宫人早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姜雪容接过茶水,规矩地敬过茶,而?后退回萧明彻身侧。
皇后的目光静静在他?们俩身上打量,尤其是看着?姜雪容,她皮肤白皙,眼下的乌青涂了脂粉也依稀可见?,便知晓昨夜萧明彻有多放纵。
彻儿也是,明知道今日要来见?他?们,还如此不知收敛,再说了,他?们俩又不是新婚夫妻,都算老夫老妻了,还这般……
皇后敛眸,把手中?的茶盏搁在几上,又想,她当年与陛下大婚,陛下也没这么放肆。不过看彻儿这神情,还真是高兴极了。
皇后看向姜雪容道:“如今你们是夫妻了,夫妻一体,想必这些你都晓得?,本?宫也不多说了。只是本?宫要叮嘱你几句,皇家的夫妻与民间不同,许多事你要记在心里,明白自?己的身份。彻儿除了是你的夫君,他?还是太子,你是太子妃,倘若他?有什么难处,你要替他?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