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月不适应地蹙起眉,不过还是好脾气地问:“你还不舒服吗?”
季绸深吸口气,“没有,吃过药了,我现在很好,什么感觉都没有。”
“。。。。。。哦,那就好。”林修月默默按下‘他还需不要他帮忙’的疑问。
看着季绸没表情的侧脸,热的脑袋像是被浇了盆冷水,醒来时还一团乱麻的心恢复了平静,语气便也跟着疏远起来。
心里有点庆幸,要不是季绸这么快就从昨晚的混乱里抽离出来,把一切切割得干干净净,他恐怕还要再乱上一会。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跟人那样子接吻,也是第一次帮别的男人做那种事。
刚醒来,他都快忍不住把自己藏到被子里去了。
现在看来,在这个世界的文化风俗里,就算那样亲密的接吻也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至少在信息素失控的时候是这样。季绸没别的意思,昨晚只是他刚好在身边,他又易感期作,他迫切需要信息素,失去了理智,林修月临时抚慰他一下,就这样。
季绸不想提昨晚的事,那他也当作什么都没生过好了。
林修月脸上的潮红褪去,礼貌松开他的袖子。
季绸不动声色拧起眉毛,盯着他说:“昨晚,抱歉。”
“没事,我习惯了。”林修月大方摆手。甚至还笑着调侃:“我要是在乎这个,早就不用活了。”
只是亲了两下,又用手帮助了他一下罢了。特殊生理时期,特殊对待。
林修月把自己开解完了,释怀了,可以坦荡地面对昨晚抱在一起的室友了。
一抬头,却现季绸的脸比刚才更阴沉了。
嗯?他为什么更不高兴了?
。。。。。。
从酒店里出来,两人气氛僵硬到冰点。
身旁的人一直在散冷气,连路过的狗都要充满杀气地瞪上两眼。
林修月先是给被季绸的低气压吓到的前台陪了不是,又用精神力安抚了被吓到呜咽的幼犬,走到门口时,林修月心情也不好了。
照顾他受伤又易感是一码事,可也不能起疯来没完没了吧?
他收起了笑脸,猜想学霸是不是因为计划被打乱,今天没去上健身房,还旷了半天课才这么生气。还是说,在为昨晚自己的失控过意不去?
终端震动,上面显示着三十几通未接通讯,【人脉2号】在屏幕上闪烁。
林修月没接,任由通讯时挂断,整理了下思绪,心平气和开口:“季绸,昨晚的事你不用太往心里去,大家都是a1pha,不会随便把生理反应和感情混为一谈,之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我会当作昨晚什么都没生过,你也全都忘掉吧。”
他体贴地开导了看起来在钻牛角尖的室友。
“我还有点事,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分——”林修月转向另一侧准备离开,低头看着终端上再次亮起的【人脉2号】,正要接起。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挂掉了通讯。
林修月愣了下,紧接着,被人从身后抱住。
“当作没生过?”凝结着冰碴的声音反问。
“季、季绸。。。。。。?”
“全忘掉?”
“呃,你怎么了?”
耳畔的声音冷得像是要把人封进冰里。
一根手指描摹着他耳朵的轮廓,季绸压抑着满腔怒火:“你生理反应和感情分得很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