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位之上的人是她十年里最最看重的人,如果有需要,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到头来被他当作威胁,死在他手上。
江澈足够狠毒。
贺之郁的话让江澈有些震惊,别无他求?对她而言,这难道不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提出纳她为后的条件。
“好!贺将军心系北渊子民,是我北渊之幸!”
她挑眉,江澈果然能虚伪,“谢陛下,臣欲回府休整,先行告退。”
贺之郁战功赫赫,这般直接的话语倒也常见,江澈不疑有他,便允了。
“后日,朕会为贺将军设宴,好好犒赏。”
贺之郁没有回答,径直走出殿外。
回到久违的将军府,甚至有些陌生,她好久没回来过了。
现在虽是忘记了接下来会经历的三年,但是,将军府她都快要不记得了。
因为,这府里,没有她要挂念的人。
贺府早就抛弃她了。
也好,一个人更自在。
沐浴过后,贺之郁换上了久违的圆领长袍,是特意改过的,袖口不似寻常女装那般宽大,头发也束成高高的一个马尾,只留额前几缕碎发。
远远看去,若没有胸前那抹弧度,和腰带束上的纤细的腰身,更像男子一般。
神清气爽,贺之郁大喇喇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我不帮江澈打天下了
也不知怎的,贺之郁总觉得她的复生并不简单。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佛,为何会让她重生,她并无怨念,也无不舍,死便死了。
这晚,贺之郁做梦了,她很少做梦,更是从来都未曾做过这种奇怪的梦。
梦里的她穿着大红衣裳,在耍她的炽酣枪,好不威风!
有人却在纠正她的枪法,呵,她的枪法早已炉火纯青,根本无需他人指点。
那是一个男子,看身量的话也极为高大,是江澈吗?
果真是没出息啊,贺之郁,做梦还梦到这种薄情寡义之人。
摄政王府。
“主子,您此去边关已招致皇帝猜疑。”风林低头禀报。
傅长风长身玉立,黑色的睫毛下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手里的书页迟迟没有再变。
“无妨,就让他好好忧心一段时间。”
谁让他又遣那傻子去打仗呢。
风林没再多言,退出房里。
门外的风一看到风林,立刻跑去,“主子……又是为的那位……”
风林瞪了一眼风一,一把勾住他脖子,“废话!关你什么事,不该咱们问的事就别问!”
“快走!”
风一叹口气,“知道,我这不是担心主子会误事嘛!”
风林,“主子自有分寸!”
书房里的傅长风依旧立于那原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