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瞬间点醒了方才因为上官嘉树的诉苦,从而相信了他的话的一众大臣。
便是大皇子赵飞扬确实嚣张跋扈,对上官均怀恨在心,更是从未曾将上官嘉树放在眼里,总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动刑!
哪怕是随便找个罪名按在上官嘉树的身上,也好过日后被人发现,从而遭到指摘!
“这,这草民哪里知晓?”
“草民不过是按照陛下的旨意前往东宫,刚刚走进东宫,殿下便带着人将草民的小厮扣押,派人打了他一顿。”
“草民想要解救小厮,殿下便掌掴了草民,若是问殿下为何这般做,怕是殿下扪心自问来的更快些!”
这话看似有道理,但却又有些奇怪。
赵飞扬并未在文武百官面前与上官嘉树争论,而是转身面向玄隆帝。
他微微欠身,随后开口道:“父皇,应当还记得。”
“方才儿臣说过,上官公子进入东宫之后,便大声喧哗,直呼儿臣名讳,此乃大不敬之举!”
“儿臣并因此对上官公子动手,而是先行言语警告,可上官公子因为儿臣不受父皇待见,便对儿臣出言不逊,儿臣方才掌掴了上官公子!”
“儿臣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夏着想!”
“西邦使臣还在大夏,若是上官公子在本宫面前放肆,本宫尚且可以不追究,若是这件事落在西邦使臣的身上,我大夏的名声岂非会因为此人毁于一旦?”
“更何况,想到上官大人为了大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儿臣更是觉得不能任由上官公子这般任性。”
“若说儿臣此举过激了些,儿臣可以向上官大人致歉。”
“只不过,儿臣与上官公子交谈,他的小厮竟然越过上官公子,教训起本宫来,难道儿臣不能罚吗?”
此话一出,上官嘉树脸色大变。
一旁的上官均错愕的转头看向上官嘉树,瞧见上官嘉树脸色的一瞬间,他就知晓赵飞扬说的都是真的。!
顿时,上官均的脸上血色全无,身子抖若筛糠。
“上官大人,本宫有错,教导府中子嗣一事,确实不应当由本宫出面,本宫日后定然不会插手丞相府的事情,还望大人见谅!”
就在此时,钱公公快步走入殿中,在玄隆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随后便皱眉看向了上官均。
玄隆帝在听了钱公公的话后,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上官均,你这便是你养出的好儿子!”
“在东宫大声喧哗,直呼大皇子名讳,对大皇子出言不逊!”
“大皇子不过是教训了他二人一顿,你便敢当着朕的面,污蔑大皇子欺辱你的独子,你究竟是何居心!”
原来,方才钱公公在玄隆帝耳边说的,便是拱卫司的人对东宫的宫人用刑之后拿到的供词。
东宫的宫人,没有一个人说的话与赵飞扬所言有出入。
他们不仅仅被用了刑,同时还是分开审讯的,若是这些证词都不能证明赵飞扬的清白,又有什么能证明?
闻声,上官均立刻扯着上官嘉树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臣确实不知这其中经过,臣听闻这逆子所言,便因愤怒而失去了理智,还请陛下恕罪!”
“大皇子,臣并未存心与殿下过不去,只是为人父母者自然是会偏听偏信,臣知罪,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