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资历一相加,元青筠在天同峰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江山海。
“让元青筠与岑舒瑶放一起做师徒”
天同峰的峰顶真的不会被两人掀翻吗
裴酿雪一边震惊,一边给匡疾也喂了口调好的橙汁,分出心神问他“是不是有点太凉了,我感觉小师妹不会喜欢这个口感。”
匡疾品了下,把即将放灶台锅里的清凉果挖出来半勺,单独加了半个尾指尖大的冰晶进去重新熬制。
等着的时间有点长,匡疾捋顺脑内记忆,挑着几个印象中像是后续被证实的事情和两人讲,“元青筠本来是个大族弟子,只是天赋不高,
后来是从哪个秘境里得了机缘,才成了现在的惊才绝艳。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功法还是机缘的事,她修为不大稳,每个月都要整点东西吃来安稳自己的躁动灵力。”
丁仞秋隐约想前世记忆,试探询问,“是人血”
这都是他前世末尾阶段生的事了,当时修真界与魔族大战,各处都宛若修罗地狱,长生仙门也没能幸免。混乱中,元青筠战至力竭,而后不知怎的,忽然提剑起身,当众斩杀一名女修,下吸光了人的所有精血。
匡疾点头,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们猜猜岑舒瑶现在会不会精血亏空,她入元青筠门下可有个三四天了。”
天同峰半山腰的破败院子里。
岑舒瑶半跪于地,右手持刀,闭目狠狠在左臂上划下。
细腻皮肉随着刀锋过处寸寸崩裂,血浆紧随涌出,一滴滴落入下方的洁白小碗。血腥气翻涌不停,在半空中缓慢四散,临至窗口时又被氤氲光幕拦下,不甘缩回。
元青筠斜倚贵妃塌,素手把玩着一枚五阶生血丹,笑吟吟地看着逐渐盛满少女血液的白瓷碗。
“舒瑶。”
见她开口,岑舒瑶敛目应下,神色自然平稳,丝毫不见异样。
元青筠不在意地喟叹,拉起盖住自己纤薄身子的毛毯,弯起美目,和人慢悠悠讲话,“你在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取血了,怎的还不会下刀,下次千万要记得偏三分落下的道理,免得为师一次次教你。这么大个人了,怎的还要为师惦记念叨”
语调又轻又软,像毒蛇环绕耳边,岑舒瑶在阵阵失血的眩晕里听见她的下半句话,“每隔三日来一次,晚亥时三刻,别让我再提醒你,拿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懂吗”
齿尖咬住唇肉,刺出一点浅浅的玫瑰色,邢气若有似无的环绕齿尖,岑舒瑶听见自己喉咙间的屈辱嗓音,“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元青筠懒得瞧她表情,更懒得猜她心里想什么。她知道岑舒瑶坏,也知道她心里不甘,可那也只不过是让她用血用的更心安理得一点罢了。她开口解了岑舒瑶的禁足,又拿出大把修炼资源供她挥霍,只换取她的一点精血
。
说到底,占便宜的还是岑舒瑶。
若不是自己上个弟子在外界历练中身损,她又实在膈应外来血液,岑舒瑶哪有这个福分挂在她名下做内门弟子。
她没再开口,岑舒瑶也不敢多言,室内重归诡异沉默。
同一时刻的天同峰小瀑布旁,王时太跟在云微月身侧准备送她回寝殿。
“一段时日不见,云师妹倒真是让师兄刮目相看,剑术比起剑修七峰的普通亲传弟子怕是也不遑多让。”
云微月掩唇一笑,谦逊摇头,“还不是师兄让着我,不然我哪来的本事和你交手这么多场。”
“师妹客气。”
两人一路聊着,临至分别,王时太犹豫开口,“时太有一事想问过师妹意见,不知是否方便。”
“师兄但说无妨。”
王时太偏头三分,对她讲道,“师兄想要一下你们女修与男修的寝殿分布图。”
迎着云微月的诧异目光,王时太拿出自己的一叠交战书,无奈讲道“我身上事忙,不一定在玉衡峰内留多久,你们炼丹闭关的时日也不定,我想着有知道个住所也方便交流,免得我日后再来天同峰又是今日的水泄不通。”
这话讲得巧,就等于是隐晦告诉云微月,他下次来,是偷偷给她们几个开小课的,不带普通弟子玩。
云微月感激一笑,五指掩在宽袖下,轻柔塞给王时太某件东西。
“这是你们亲传弟子的住所”
“那哪个是内门弟子的地方你别多想,我只是记着点,免得下次来不小心路过,惹出麻烦。”
王时太指着细致的地图和云微月仔细辨别了每一处,大致在心间划出岑舒瑶当下的居住范围。
他当然会再来天同峰,只不过再来那日的目的不是教课,而是挖坑看人跳。
宣判好吴佩的死刑地点,王时太把话语转向另外一人,“你知道抚天峰的那位储师兄吗”
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回想储子濯教白幼宜的话,王时太嗤笑一声,他这次倒是要让储子濯瞧瞧,什么叫男人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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