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蘭茫然臉:「你說什麼啊?」
陳芨看著杜長蘭無辜的臉,牙齒緊咬,那個準頭,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之前陳芨故意引崔遙對他動手,眼見得手,卻橫空飛出一隻硯台擊中崔遙的胳膊,阻了這件事。
當日他同付令沂虐狗時,手持棍棒,若非橫空出現一物擊中他們手腕,棍棒落地,怎會叫那群畜生近身傷他,他的右手又怎麼會……
而在此前,他才引野狗攻擊過崔遙,杜長蘭與崔遙交好,完全有理由報復他們。
陳芨眼中充血,咒罵杜長蘭:「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好陰狠的手段。你把我毀了,你……」
「救命啊啊啊——」一道哭嚎直衝天際,其他學生瞬間聚攏,杜長蘭躥至甲室學生身後,抖著手,指向陳芨:「他他……」
杜長蘭雙目圓睜,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吊足一干學生胃口。
陳芨氣勢一滯,想要繼續開口指責杜長蘭,卻又苦無證據。再者,他也怕引出他不光明之事。
陳芨一時無言。
於是其他學生問杜長蘭:「你們發生衝突了?」
杜長蘭搖頭:「我不知道啊。我本來準備離開,陳芨突然同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心裡害怕,就…就叫了………」
眾人無語:「你膽子也太小了。」
杜長蘭縮了縮脖子,躲在人後。
眾人見他慫噠噠的模樣,也信了七八成,於是猜測陳芨因為退學,心裡不舒坦。而杜長蘭與他們有怨,這才故意嚇人。
甲室學生做和事佬,你一言我一語帶過此事。杜長蘭從人後探出半張臉,朝陳芨挑眉。
想套他話,等太陽打西面出來再說罷。
陳芨氣了個倒仰:「你們…你們真是有眼無珠,愚不可及!!」
眾人也不高興了,他們念著陳芨退學傷懷,心生憐憫才讓著陳芨,不代表他們被人罵了還好聲好氣賠笑。
他們又不欠陳芨的。
於是甲室學生大步越過陳芨,離開學堂。陳芨話出口就悔了,不過想到付令沂,他心裡又安穩些。
好友在精不在多,他與付令沂同患難共苦,今又捨身護付令沂,待付令沂考取功名,必然不會忘記他…
然而其他人都離開了,陳芨在院門等上許久,卻沒等到付令沂人,對方竟然不知何時離去了。
一陣寒風吹過,四季常青的桂樹沙沙做響,擾亂陳芨的思緒。他看著空蕩蕩的學院,心中生出一股莫大的惶恐。
陳芨甩甩頭,安慰自己想多了,然而回家時,路見旁人對他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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