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得取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她没有忽略了他的第一个请求、没有挑着比较好回答的问题继续追问,而是一针见血指出。
“所以,你想和我有什么样的关系?”
寒司宴很喜欢她内心的柔软和大胆,这并不冲突,相反,很吸引他。
小姑娘看着温温柔柔,但实际上,她拥有细腻的心思,一针见血的本事,和简洁明了地沟通,从不遮遮掩掩。
她活得很坦荡。
“恋人,愿意吗?”
不是一贯的“可不可以”,而是“愿不愿意”。
一是可不可以将就,二是想聆听她内心的想法。
心跳如鼓槌一般,一下又一下敲在两个人的心尖。
泛起波澜。
说不愿意是假的,温栀寒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优秀的人如过江之鲫,但从未有寒司宴这样的,能让她愿意与之交流,并且不觉得内心不舒服。
但她……从未谈过恋爱,也不想轻易开始一段感情。
一段感情,是不能轻易开始,也不能轻易结束的。
温栀寒将内心的感受一五一十告诉他,她不确定,但也不想吊着他。
“换我追你,三月为期,若你还摇摆不定,我便放弃。”
三个月,如果她仍然不愿意,寒司宴也不再沉溺其中。
人生多漫长,放手一搏的同时,不能不留退路。
每个人都应该清醒而克制。
“寒司宴,若三个月后,我不愿意,你会觉得这三个月是在浪费时间吗?”
“现在的答案不过是空头支票,等三月后,你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如实告诉你好吗?”
可我会替你不值。
温栀寒在心里暗道。
但……或许就像是他话中的话一样,唯有去实践这三个月,他才知道是否是在浪费时间。
所以,值不值,仍然有待实践。
慈善晚宴捐款开始。
温栀寒分别代表克莱茶馆捐款五十万,代表温家捐款五百万。
本来是不够五百万的,但温礼则那边投了四百万,让她替整个家族一起捐。
除了要求念出捐款人和捐款金额的人,其余人的名单只是在大屏幕上滚了滚,并无奇特之处。
直到她听到身旁的人说,——
“寒家出手就是不一样,折合人民币整整两千万!”
她难得听到了听得懂的语言,不免多听了一点。
“两千万?多吗?这对于寒家来说不过是指缝里流出来的小流水罢了。”
“你怎么知道?”
“愚蠢的问题,寒家赚的是外币,也就这几年才又开始注重国内市场。”
“寒家之前还有点色彩背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是港城话事人了。”
温栀寒低头默默听着。
寒家很有钱有权,这届新任家主很厉害。
她之前听解行一直叫他家主……
寒家当真如此厉害?
它在港城的地位,就像是温家在江南水乡的地位一样。
很高。
但一个靠有钱有权,一个靠名誉和诚信。
她低头,点开百度,搜了一下寒司宴的消息。
只有简单的介绍,并没有更具体的东西。
温栀寒才发现,她好似对他并不是很了解。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熟悉的声音,惊得她身躯轻轻一颤,手机便随着颤动掉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