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望打完一套拳,才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道:“今天的花魁大赛怎么样?”
傅立青兴奋道:“云姐姐成花魁了。”
傅承望一愣,道:“不是说她不争吗?谁逼她了?”
云知意的父亲和傅承望是好友,不然傅承望也不会允许傅立青经常去青楼花船玩。
作为好友之女,虽然傅承望也不好把她从青楼里捞出来,但谁要是敢逼她,傅承望说不得就要亲自出手给对方一个惩戒了。
“没有,女儿在那,谁敢逼她?”傅立青兴奋道:“你知道吗,本来赵林只为朱婉婷做一首诗,但姜逸尘非要他为云姐姐再做一首,结果赵林为云姐姐做的那一首诗一出来,就震住所有人,花魁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云姐姐头上。”
“哦?做的很好吗?”
好友之女没事,傅承望就不再重视,漫不经心问道。
“特别好,我念给你听啊。”
傅立青迫不及待的把《次韵中玉水仙花》这首诗念了一遍,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好?”
傅承望默诵了一遍,点了点头:“不错,非常符合知意的经历,难怪能帮知意一举夺魁。他准备了很久吧?”
“哪有,要不是姜逸尘逼他,他也不会作呢。”傅立青连忙解释:“为了这首诗,姜逸尘和白世成各出了五万两银子,这两个蠢货。”
傅承望微微皱眉,道:“背后不论人。他们不过是少年心性,算不得什么。”
傅立青气得跺脚:“我就不明白你看上白世成哪里了,一个劲给他说话。”
傅承望淡淡道:“等以后你就会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白世成太蠢了,别说跟他打个白世元比了,就是普通人他都比不上。”傅立青气鼓鼓道。
傅承望懒得跟傅立青谈论这些,道:“送小姐回房,继续禁足,哪天想明白了再出来。”
“你?”傅立青气得无语。
……
白府。
白世成悄悄的走进自己院子里,就看到一个背影站在院子中间的树下,正抬头数着树上的叶子。
“大哥?”
白世成一个机灵,连忙站直身体。
相比父母长辈,白世成最怕的就是这个大哥。
白世元不仅是白家的嫡长子长孙,而且自幼才华横溢,熟读经史子集,一举夺得状元,力压同龄所有人。
换句话说,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和白世元比,白世成就黯淡无光,每每出什么事都会被家人拿出来一起说,久而久之,白世成对白世元的感情就变得非常复杂,有对大哥的孺慕,有对天才的嫉妒,也有对因为长期对比导致自己被批评的一无是处的愤恨。
总之,非常复杂。
白世元回过头,这是一个面如白玉,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年轻人,眼神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对白世成道:“你去花魁大赛了?谁夺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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