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言出事后,沈婉儿更加确定凶手是冲着四大富商来的。
于是,她便选择最简单的方法,守株待兔。
沈婉儿安排大理寺的人监视杨家,因而杨棋文一出事,衙役便匆忙来报。
在前往的杨家的路上,衙役如实禀告杨家这两日的状况。
杨家这两日戒备森严,外出的只有府里的下人,并无外人来访。
沈婉儿不禁怀疑杨棋文偷偷溜了出去,亦或是凶手就藏在杨家。
衙役监视杨家的时候,沈婉儿自是没有闲着,趁此机会调查了四大富商。
四大富商的祖籍不在京城,三十年前才来的京城。
四人情同手足,在京城联手家致富。
他们平日里结交权贵,在生意上让利,从不与人结怨。
朝廷赈灾之际,四大富商更是慷慨解囊,为朝廷筹粮。
至于崔家,据她调查,崔家与四大富商素无交集,至少明面上没有。
沈婉儿嗅了嗅鼻子,闻到一缕淡淡的香味,与宁神香极其相似,想来应当是昨夜烧的香。
她开门见山道:“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只想知道你们四大富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杨父略做思索,“我等从不与人结怨,牢记自己出身卑微,凡事让人三分。”
沈婉儿目光毫无波澜,“这屋里点的是宁神香吧,宁远寺的宁神香可谓是一香难求,杨员外好像早就知道对方会来,早早就准备好了。”
杨父轻叹一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不过是商人本性,未雨绸缪罢了。”
沈婉儿纤眉一挑,“宁神香最大的特点,便是助人酣然入睡无梦入眠。杨公子此刻噩梦缠身,难不成是买到了假的宁神香。”
杨父紧锁双眉,显得有些愤怒,“陈管家,给我过来。”
若不是沈婉儿提醒,他差点忘了还有宁神香。
陈管家本就候在一旁,惶恐道:“老爷,宁神香是我从宁远寺带回来的,我肯定不敢拿假的糊弄你啊。我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昨日卯时,他便带着杨员外准备的银两赶往宁远寺。
在拿到宁神香后,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宁神香在交到杨员外手里之前,从未经过他人之手。
沈婉儿敛着眉问道:“交给你宁神香的和尚叫什么名字?”
看来从四大富商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来,唯有从宁远寺下手查了。
陈管家顿了顿,道:“那和尚好像叫无尘来着,白白净净的。难不成是他中饱私囊拿假的宁神香糊弄我,沈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老爷给我的银子我可是一分没拿,全都给那和尚了。”
沈婉儿若无其事道:“你这事不归我管,你自己报官便是。”
离开杨家,沈婉儿快马加鞭赶往城北的宁远寺。
即便如此,马儿跑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到了宁远寺。
沈婉儿没有急着进入宁远寺调查,而是选择在附近的村子转悠。
宁远寺地处郊区,金碧辉煌,香客不断。
附近的村子则形成了鲜明对比,村民大多穷困潦倒,一贫如洗。
即便如此,附近的村民亦是对宁远寺称赞有加,让她好生意外。
乾清宫,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