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鲸南来了之后和他们打了招呼便去找她了,几人可能见她们聊得欢便也没再提教卓球,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面,舒栗跟着叶鲸南去吃烧烤,在那儿,她才真正感受到假期的快乐,两人吃得不亦乐乎,还全都是自己烤的,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
叶鲸南去给那群人送烧烤后,舒栗接到了院长妈妈的电话,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了起来,聊了挺长时间的,最后她嫌时间晚了,让院长妈妈赶紧去休息,注意身体,才不舍地把电话给挂了。
谁成想一挂电话,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急忙地赶了出来,没想到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见那几个男人都在,舒栗放宽了心,不打算过去了,在原地站着,看看情况。
一来二去的她也听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里已经对秦蕴知开骂了起来,果真是个绿茶,若不是见小鲸鱼身边有了老公和哥哥,她早就上去啪啪啪地给那个女人几巴掌了,呵,丑人多作怪。
舒栗听到宋牧北和叶哲屿开口为小鲸鱼出气,那语气,又霸道又宠溺,她听着听着,嘴角都快咧开了。
没过几分钟,便看见小鲸鱼待在了老公的怀抱里,舒栗不由得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刚刚她的这一出戏啊,简直了,给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就知道,自己的闺蜜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叶鲸南路过她时,和她浅浅地互动了一下,舒栗目送着她逐渐远去,很好,完美解决,回去睡觉!
谁知一转身就被某个男人叫住,只能无奈转身面对他,可没想到男人叫她是问自己之前是不是见过他,心里一紧,难道他想起来了?
慌张果然容易说错话,舒栗可能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叫他叶总时,他那一副戏谑的样子,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就连眉眼间,都饱含着深深的打量。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把舒栗打回原形。
“舒小姐在设计部待得还习惯吗?”
叶哲屿本来确实是不记得她的,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可在露天餐厅的时候,老觉得这姑娘的目光总是偷偷摸摸地打在自己身上,等到他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又瞥见她慌慌张张地端起面前的水喝了起来,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好像她在躲着自己。
这种感觉在路寻那小子说要让他教她桌球时更剧烈了,叶哲屿观察到,她的表情明显慌乱了,虽然最后被自己妹妹打断,但是他还是发觉奇怪。
突然就想起路寻之前说的,“你不认识人家,说不定人家认识你。”
心里便存了疑惑,难道她真的认识自己?
可是他确实很少跟女孩子打交道啊,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想了想记忆里终究没出现过这个人。
所以在看到她和叶鲸南互动时那一副俏皮的模样之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地就想去解决心里的那个疑惑,便出声把她叫住,问了起来。
结果她一出口就是叶总,这不明摆着是公司里的人嘛。
不仅如此,她还连连摆手,强调是第一次见自己,着实不太对劲儿。
下一秒,带着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叶哲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开始很模糊,后来像是冲破了迷雾,渐渐明晰了起来,终得窥见天光。
番外:舒栗&叶哲屿(5)
他想起来了,那个在电梯里掐他腰的女人,那个戴着口罩躲着他的女人,那个现在紧张兮兮地站在他面前的女人。
叶哲屿瞧着她红扑扑的双颊,这一脸的别扭样,让他心里直发笑,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第一步,肯定是要表明自己想起来了,于是,他就问出了那句话。
舒栗一听,脑瓜子嗡嗡的,现下真的完了,他真的想起来了。
自那句话问出来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在等回答,一个在想着怎么回答,气氛略显尴尬。
舒栗呼吸一滞,打算破罐子破摔,像是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最后因为担心,声音还是藏了些小心翼翼,同时带着一丝难以启齿。
“叶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掐您腰的,当时那个情况,您也知道,就……就您官大,他们不敢靠近您,全都往我这儿挤,没办法,只好往您那儿去,谁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又挤了我一下,我一个没站稳就……”
“我知道,男人的腰掐不得,但您能念在我是初犯放过我吗?别把我给炒了,我要是被炒了,那实习可就没时间找了,况且,您也不吃亏吧……”
“您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包括鲸鱼,没人知道您腰被我掐过,只要您不把我给炒了,我一定做牛做马,好好工作……”
这一席话叶哲屿听着笑得要死,配上她那生动的面部表情,真就是那种控制不住的笑,这姑娘年龄不大,懂得倒还挺多,知道男人的腰碰不得。
舒栗听见他笑,整张脸垮了下来,没好气地止住声音等着他笑,谁让他官大,在她这儿就是个大爷呢。
几分钟后,叶哲屿发觉自己笑得太猖狂了,轻咳一声,慢慢止住了笑,不过,嘴角还是勾起的,“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要把你给开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是让我听了一大堆。”
舒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
他恢复正经,“不过,补偿我还是要的。”
补偿?他一大男人不就是被掐了腰嘛,还要补偿?矫不矫情?
只听见男人又问了一句,“怎么?不愿意?”
舒栗带着笑,咬牙切齿道:“愿意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