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你怎么了?”
柯景行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说:“我相信你不会说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信任了。”时徽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接过照片:“好吧,那我帮你看看,不过要是被你们领导发现了,我可不帮你。”
“没事,这点事我还是能承担的。”
照片里,是几行暗红色的血字,时徽看了好一会,柯景行问:“能不能看出什么?”
时徽放下照片:“信息太少了,我们现在还不了解于宛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不过我只能觉得有一点很匪夷所思。”
“你说。”
“你们调查舒窈的案子刚进入僵局,无法继续调查下去,正愁着没有证据指明学校的参与,这时候于宛就跳楼了,而且还留下了这行血字,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们万师这个学校有问题,在你们被迫结案之前,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柯景行:“我们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人在推动我们去调查案件。”
“没错,他一直在关注着案件调查的进度,但是你们调查的进度不对外公开,受害人家属也没有闹,这就证实了之前的猜测。”
柯景行喝了口水,现在只觉得头疼,一面在愁着怎么破案,一面还要防着市局里的内鬼,他说:“所以你现在有什么高见?”
“我怀疑于宛的自杀是有人引导的,你们可以去查查她近期联系过什么人,另外,对学校的调查,不能太明目张胆,在没有确切证据指向某个人时,都不能轻易行动,并且还要监视着几个高层的举动,防止他们逃跑。”
“可以,不过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我们学校的情况?”
“因为自杀是一种比较轰动的方式,涉及人命,只有这样可以足够引起警方的重视,而且,如果她单纯来找你们举报,她可能被人监视着,没准在路上就被人弄死了,并且,我觉得只要于宛死了,引导她去举报的人就会隐匿起来,没有人能说出他的存在。”
柯景行点点头:“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白杨敲门进来,说:“老大,我们要重新审问那几个嫌疑人,你来吗?”
“行,你告诉常裕,让他去审杜明荣,我去审吴心萍,让小葛去审秦悦容。”
“那刘英梅还要审吗?”
柯景行想了想,说:“审吧,你带人去。”
“是。”
时徽起身,正要说“我走了”,柯景行就把他按下,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说:“你在这等着。”
“为什么啊?”时徽正要控诉被剥削压迫的不满。
柯景行留下一句:“一会请你喝奶茶全家桶。”
时徽:“”算了,看在奶茶的份上就等吧。
柯景行进了审讯室后坐下,他还没说话,吴心萍就开口了,有些烦躁:“警官,又审我干什么?”她满不在乎地靠在椅背上:“什么时候把我移交检察院啊?”
柯景行笑着:“不急,案件还没完,你现在判,也判不了多久。”
“是啊,”吴心萍冷笑着:“所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反正坐几天牢我也不在乎,出来照样和正常人一样。”
“是吗?你出来后,只要坐过牢,你都没法再做回现在的辅导员了,,我觉得你身为老师应该是知道这点的,毕竟学校不会收一个有前科的。”
吴心萍嗤笑一声,柯景行继续说:“我来猜猜你为什么有这个底气觉得自己还和以前一样,是不是你和学校达成某种协议,只要你不供出学校,他们就保证你出来后依然可以和以前一样?”
吴心萍有些不耐烦:“我再说一遍,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有学生主谋策划,我睁一只一眼闭一只眼地纵容,和别人没有关系,你们警察就是这样污蔑栽赃别人的吗?那你们手里得有多少冤案啊?”
“是不是污蔑还不用你说,我们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然也不会还特地再跑来审你。”
吴心萍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
“在你被关起来的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你们学校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
“哦?所以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你们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判定学校有问题吧?”
柯景行说:“吴老师,你知道吗?如果你不这样为学校说话,我们或许还真觉得学校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但是你这样袒护学校,我就不得不怀疑了。”
“呵呵,我只是不想看见有人被冤枉。”
“你这样纵容学生拉皮条的,还怕别人被冤枉?”柯景行继续说:“那个自杀的女生叫于宛,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
“也难怪你不认识,她是外语学院的学生,你不认识也很正常,但是她跳楼前在顶楼留下了几行嗯,算是遗书。”吴心萍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只是还在挣扎:“什么遗书?”
“里面的内容就是,指控学校逼迫学生被包养,甚至还有卖卵子。”
吴心萍神色彻底慌了,柯景行问:“你不解释一下吗,吴老师?你们可都是说这是学生间的交易,是主动的。”
“我不知道有没有强迫,我只是负责让她们能出去。”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郑雅的人?”
“不认识。”
“吴老师,我希望你能认清楚状况,你现在再替别人包庇也没用了,因为你已经被抛弃了,你这样,只会让幕后的人放纵,而你,得替他们背负着罪名在监狱里活着,出来后,你以为他们还会管你吗?你信不信你可能会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