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片林子,每天按照不同路线走一圈,一个月两次深入巡视一次就可以了。两年的时间足够她把森林外围每一棵草都记住了。
一早起来,外面已经响起烧火声,穿好衣服下炕,外面还黑漆漆的,一出门就看到她妈已经开始烧火。
“咋不多睡会。”马红梅看见闺女出来说道。
“睡好了。”她现在每天只需要睡四个小时,就能精神一整天。
“饿不,昨晚回来也没吃啥,我刚炖了酸菜,要不先泡点饭吃点。”说着把大锅揭开,里面露出一大锅酸菜。
“咱家酸菜能吃了?”大妞眼睛一亮,酸菜炖猪肉咋吃都不腻。
“这是后院放灶台边上那缸,能吃了。”
“妈先别盛了,我先收拾一下。”
“那也中,正好肉也煮好了,我切点片给你煮上。”说着话从旁边大盆里拿出一条子五花肉切成后片往涮菜汤里一放咕嘟着。
大妞洗好脸先去下屋看了看马,她家有两匹马,一匹综色的马是家里拉车的马。一匹大黄马,这匹大黄马是老爷子两年前去集市上选的马驹,大妞自己养的,为了养它,耗费不少灵水。
好在作用是好的,大黄原本是蒙古马,身高却长到一米四五,肌肉发达线条流畅,被毛顺滑浑身黄色只有马鬃色浅,有时候阳光充足在远处看就好像披着一层金沙。
大黄耐寒,耐力强,因着大妞从小养着现在跟大妞默契十足。
给大黄添加一些饲料,她就出来了。外面还下着雪,看天一时半会不能停,这两天可以在家歇着,这边雪大,在过一个月就封山了,大雪能直接能到人大腿根,根本走不了路。
回了屋子,马红梅已经把米饭做好了,给她盛了一大碗,又盛了一大碗酸菜,上面放着肉片下面,还单夹出一块带肉的骨头。
大妞直接拿着小板凳坐在灶台边上,先喝了口酸菜汤,嘿这味太地道了。
“昨个我找你五婶子,让她去找双庙子老郑家,问问他家啥意思,要实行,年前就给你大哥把婚事办了。”马红梅习惯的把家里事跟大妞说说。
大妞手上拿着骨头棒子嗦喽里边骨水油,听这话停了一下“老郑家闺女,那是多少年的事,这些年咱们家跟他们家也没啥来往啊。”
“说是没来往,那也是你爷跟家老爷子说好了的,不能不认。”马红梅觉着挺稳的。
大妞把骨头啃完放一边,扒拉一口饭“我哥那咋说?”
“他说啥,他也得听我的。”马红梅有点生气,然后又小声说道“老郭家不行,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妈跟郭家老二跑了现在还不知道在那呢。万一那天回来,可咋整。”以前说啥事都不背着闺女寻思着孩子小不懂事,哪成想自家闺女跟成仙似的,啥事都记得。
大妞脑袋里记忆闪现,找到两次在集市里见过两次的郑家闺女,还有老郭家闺女“妈,凭良心说,不考虑别的,我觉着还是郭桂琴好一点。那个郑媛媛吧,咋说呢,太娇气了。”
“那也不行,太拧巴了。”马红梅说“有小半年了吧,种地时候,我去找你爷,半道路过郭家那姐几个责任田,远远的听见老二咋地咋地的,然后人家看到我过去了就不说了,他大姑还遮掩着说话。没准人在哪他家早就知道。”
对呀早就知道。我也知道。大妞吃着酸菜汤泡饭,没吱声,说起来村子里有啥事基本上瞒不过她,她记忆正混乱那两年,无意识的收集信息,其中就有一条信息,郭家收到一封信,是从临市来的,是郭家老二给的,当年她三舅没了,舅妈肚子里已经有了大力哥了,十月怀胎,大力哥出生,管咋说老马家有了一条根了,她爸和她妈都谈婚论嫁了,结果出岔子了,她三舅妈跟人跑了,那人就是郭家老二,本来马老爷子挺开明的,儿子都没了,儿媳妇也留不住,改嫁啥的他还能给点陪嫁,错就错在郭老二有老婆,他老婆还是孙家的闺女,一个村子的。
这事一出,可是丢人的事。马德胜气坏了,找了宋老爷子商量将孙子过道闺女名下,再也不肯认那个儿媳妇了。
郭老二当年去投奔隔壁市他娘舅家,在那立户了,这年代通信不行,交通不便,他去的地方也是农村,所以也没人知道他跑哪去了,这不是前些年他媳妇改嫁了,他就偷偷给家里来信了。
“妈要我说这事你还得问问我哥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马红梅白了她一眼,“你就像着你哥。”说完叹了口气,“我看郑家也不一定能应,谁让你哥这节骨眼上把腿咂折了呢。你说他也不是小孩了,没事看什么热闹。”
“这也不怪他,是宋五叔叫他去的,电线杆子安好,明年咱村就通电了,宋五叔说我哥是高中生想让我哥跟着学点电工手艺。”
“那完犊子了,你哥腿一摔啥事也捞不着。”
“没事,今年刚立的电线杆子,估计明年开春能通电就不错了。”
第6章
东屋门响,大勇从屋里打着哈切出来,“妈,姐,起这么早。”
“嗯,爷起了吗?”大妞问。
“有动静了。”大勇将棉袄扣好,出去上厕所去。接着就听见皮了扑棱的声,接着一个淘小子从屋里跑出来,正要往门口跑就看见他姐坐在灶台边上吃东西“姐给我一口。”说完凑过去张开嘴。
大妞拿着筷子往他嘴里递了一块头子肉。然后拉着要跑的他三下两下把衣服扣上。
“快点憋不住了。”大智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的说着。
“别往房山花子尿。”马红梅叮嘱一声。
紧扒拉几口,将饭吃完,一抹嘴大妞起身去了东屋,爷爷果然已经睡醒了,正披着棉袄坐在炕头。
“昨个睡的还行吧爷?”大妞偏腿坐在炕边,拿起烟笸箩,给爷爷长烟杆里装上旱烟叶,给爷爷递过去,老爷子将烟嘴叼在嘴里,大妞手上火柴刺啦划着,然后给点上。
穿越过来十七年她已经习惯了这边的风俗。以前不愿意闻烟味,总觉着呛得慌,现在屋外烧火屋里抽烟,这旱烟味老远就能分辨出是那产的,好不好。
老爷子吸了两口烟,眯缝着眼睛“昨晚上不知咋地突然梦到你奶了。”
大妞没吭声听着。
“你奶好像要跟我说啥似的。心里不踏实。”
大妞想了想说“是不是我哥昨个把腿弄折了吓着您了。”
“那能。”老爷子有点不服气的说,“你爷爷我什么没见着,这点小事能吓着。”说完看着孙女黑黝黝的眼睛,低下头去吧嗒吧嗒烟袋锅子。
大妞想了一下说“这地吧,我这就套车把四爷给接来,让他给你说说。”
“说啥,你接你四爷过来吃肉是真的,看啥,咱不搞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