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门关上,扬长而去。
祝肴低着头,默默走着,从开着空调的大巴车上下来,迎面就是初夏闷热的晚风。
一整天发生的一切,让她此时的情绪低落到了谷底,眼眶忍不住泛红。
突然,一辆银色跑车停在她身边。
祝肴惊讶地转头。
沈时搴一手握着方向盘,修长指尖百无聊赖轻轻敲着,俊美矜贵的脸庞笑意慵懒:
“司机怎么才让你下车,让我在旁边等这么久。”
“你等我?”祝肴眨了眨乌黑的眸。
“祝肴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你低血糖?”沈时搴在车内倾身,伸长胳膊轻而易举开了副驾的门,懒懒道:“不吃点东西,要是再晕了,又准备摔谁怀里。”
车门一开,车内的冷气轻盈盈地朝祝肴笼罩而来。
她愣愣朝车里瞧了一眼,副驾上琳琅满目的零食,还有一杯印着霍氏logo的透明玻璃杯,明显是霍宅里厨师刚做的,里边是满满一杯小料丰富的奶茶。
祝肴咬着唇,动作机械地坐进了车里。
她坐上跑车舒适的真皮座椅,享受着温度宜人的冷气,怀里抱满了零食,手里还有一杯冰镇的奶茶。
说不清的慰藉感,让祝肴鼻尖顿时一酸。
眼泪“啪嗒”掉到了怀里的零食上。
再一抬眸,便见沈时搴俯身过来,替腾不出手的她系上安全带。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像是沈时搴趴在她身上似的。
好闻又高级的松木香混合着车内的冷气,丝丝缕缕缠绕着祝肴的呼吸。
祝肴连掉泪都忘记了,突然紧张得脊背僵直。
“咔哒”——
沈时搴替她系上安全扣,微微侧眸,发现祝肴眼眶又红红的,濡湿的眼尾有泪珠在轻颤。
“祝肴同学……”沈时搴眯了眯眸,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揉着她的眼尾:
“你或许低血糖,气血不足。”
“我可血气方刚。”
“你大晚上在我车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这很危险知道吗?”
他本只是单纯想给祝肴投喂点食物。
她哭成这样,瞬间就将沈时搴的回忆拉到龙泉山上的那晚。
车里空间狭小,或许不好施展。
可也正让两人更紧密,可亲密无间。
“对、对不起……”祝肴眨了眨眸,赶紧将刚才本就不多的眼泪憋回去。
可惜已经晚了。
今天在宿舍走廊吻她时,看见那男大学生碰她唇角时,某些奇怪的情绪刺激着沈时搴,他早就想做了。
“祝肴同学,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
祝肴:“……”
不等她有反应,沈时搴将她下巴再抬高一寸,低头不容拒绝地吻上怀里抱满东西的祝肴。
她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
像新摘的棉花,像甜腻的蛋糕。
沈时搴亲不够,吻不够……
爱不释口。
他腾出一只手放平祝肴的座椅,将她怀里的东西全往她狭窄的后座扔去。
等他松开祝肴,祝肴脸色早已红透,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小口小口急促地喘着气。
祝肴眼底湿润,推着沈时搴的胸膛,慌张瞧向窗外:“沈、沈先生,树上有只白猫在看着我们!能不能别……”
沈时搴打断,“我可管不了什么白猫。”
祝肴:“……”
沈时搴低头一粒粒咬开她衬衣的纽扣,最后轻咬了下娇软的柔白,含笑抬头瞧她:
“白猫再白,也没有祝肴同学的……白。”
直白粗俗的两个字入耳,祝肴耳廓骤红!
浑身血液烧灼般地沸腾起来。
瞧着祝肴脸色红透,沈时搴轻笑一声,修长的指从她腰侧下滑,勾上她的裙腰往下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