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一下慌了神,微微屏住了呼吸,声音也越发颤抖,“王爷,这,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啊!”
“和宋姨娘没关系,是我昨日在树林子里碰上山匪,不小心弄着的,说到这个,女儿昨日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好在这些日子学了一些功夫傍身。”
假意将宋思思与她受伤之事摘出来,实则却是将其推入更大的坑里。
宋思思还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可叶焯城接下来的话才算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当日我出京之时,可是给你留下好几个卫兵,你怎么会独自上山,还受了伤?”
叶焯城此话一出,宋思思的指尖都微微有些颤抖。
按照她的计划,叶清然是绝不可能这么快回到府中。
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她不得而知,可如今,好像是她陷入了绝境。
果不其然,下一秒,叶清然便出招了。
“是宋姨娘说上香重在心诚不该带多余的人,否则会让逝者觉得烦心,所以……”
空气突然凝结了一般,叶焯城冷哼了一声,望着宋思思火气冲天,却也强忍着开口,“行了,父王知道了,折腾了一天你定是累坏了也吓坏了,秋影,还不快扶二小姐回房休息。”
“是!王爷。”
“父王,女儿告退。”
转身离开之时,叶清然不免嗤笑了一声,她不着痕迹地扫射了一样宋思思,满意地勾起双唇,心中满是得意。
行军打仗她都能得心应手,军营里那般不服管教的她也能治得服服帖帖。
上辈子,她是从来不屑于这种后院的下作手段,不过若是真要斗起来,她叶清然也是不怕的。
往后的日子,就走着瞧吧!
叶清然离开后,叶焯城再也没忍着,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宋思思的脸上,“我的那些卫兵是不是都被你给支开了,还有那些山匪是不是你派的,宋思思,本王的女儿你都敢下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叶焯城没有收力,这一巴掌便下得重了些,宋思思的面颊生生留下五个指印,“王爷,冤枉啊!妾身和二小姐的确有些时候会争辩几句,可从来都是小打小闹,妾身知道二小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怎么可能对她下手呢!王爷!”
牙齿磕到了唇间肉,宋思思只觉得嘴里全是血水,可为了自己也为了两个女儿的将来,她只能将此屈辱尽数吞下,然后不停地给叶焯城磕头,直到额间印出了血痕,叶焯城才摆了摆走。
“最好是如此,倘若有一天让我发现你对她使出什么下作手段来,这个家你便不要待了,行了,起来吧!回屋子里收拾收拾,被下人看了去像个什么样子。”
叶焯城叹了口气,随即转身离开厅堂回了自己的屋子。
剩下宋思思一人瘫软着坐在地上,心中满是愤恨之意。
她入府十多年,为他叶焯城生下两个女儿,到头来,还抵不过叶清然的两句话,这让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可山匪又是怎么一回事,昨夜春娇回来可从未提起此事。
更何况,靠着京师的安山寺山头何时有过匪患。
莫不是叶清然那个丫头胡说,又或是……
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宋思思神色有些慌乱,不禁吞咽起了口水。
不会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