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是如此?”
大圣听后一愣,心道想不到俺老孙仁义的名头都传到了那西牛贺洲!连乡野间撒泼的小妖毛怪都知道!
想了想,又问:“呆子,你方才说那老和尚已知道错怪了老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快如实道来!”
“哎、哎。”,八戒应喏,遂将白虎岭上遇到袁通三兄弟的事统统说了出来,当说到老和尚因听了袁通解释才“幡然醒悟”,证明了自家清白,大圣忍不住心中欢喜,暗道:
();() 不愧是俺猴属的亲戚!
这小白猿,不孬!
想着,忽然又有点后悔。
当初划生死薄怎么忘了把猿猱类也一并勾了去?
八戒在旁察言观色,见猴子喜笑颜开,情知这招有戏,便摇唇鼓舌、添柴加火,把袁通从上到下好一通夸,直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浑无,好像没他相助,老和尚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大圣听后,连连点头,心里对袁通的好感度更是蹭蹭地直线上升。
恨不得立马跨过重洋当面感谢,就差想斩鸡头、烧黄纸,桃园结义拜把子了。
不过心中再如何感激,师傅的安危始终是首位,于是质问八戒:“你这呆子!我临别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说路上若碰到妖怪,便提俺老孙的名号,你怎的不听!”
“这…”,八戒脑筋一转,计上心来,哭诉道:“哥啊,不说你还好,一提起你来,那老怪更加无状,非但不怕,还说要将伱一道捉了,抽筋扒皮,剁碎了烹着吃哩!”
“嗬~!”
大圣闻言气得抓耳挠腮,立时转喜为怒,暴跳如雷:
“是哪个敢这等骂俺!”
八戒见状一乐,更来了精神,又借老怪的名头把猴子一顿滥损,什么“遭瘟的马留”、“天杀的弼马温”、“村愚的赤尻”…不要钱地往外吐,尽挑难听腌臢的词儿骂。
“气煞我也!”
气得猴子当场就红温了,脸涨得快跟屁股成了一个色儿。
八戒却愈发得意,只觉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大圣被惹得炸了毛,加上实在惦念师傅,当即不消多说,辞了花果山群猴,与八戒携手驾云赶往宝象国。
途径东海,还特意停下去水中濯尽身上妖氛精气,免得日后相见,冲撞了师傅。
八戒在旁看个满眼,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更加钦佩。
兄弟俩一路来至碗子山波月洞,先驱散小妖,救了被绑在洞内的沙僧,又抢了黄袍怪与百花羞诞下的两个妖孩,让八戒沙僧擎了孽种前去宝象国宫中引诱老怪,行者接着使出惯用伎俩,叫真公主找僻静处藏起来,自己变作个假公主卧于榻上,静候爱郎归来。
八戒和沙僧拿了妖孩归来国中,天色将明,两人不由分说,将那孩儿摔在白玉阶前,掼做肉饼儿相似,霎时间鲜血迸流,骨骸粉碎,慌得那满朝文武竞相上报。
老怪被吵嚷声从宿醉中叫醒,闻听自家子息被害,下意识不敢相信,怕被人识破关窍做不成驸马,当时不辞王驾,转山林,径回洞府去了。
他哪知道,昨夜酒醉吃了一个宫娥,其余逃得性命的仕女五更天上奏国王,早泄了他的底,知其是怪,派人去朝房找圣僧却不见了踪影,见八戒沙僧手持兵刃来者不善,顿时急得国王跺脚,百官团转。
正在这时,袁通知道时机来了,护着化虎的唐僧闯进宫去,来至殿上,与沙猪汇合,两方如何欣喜不谈。
却说那怪回到洞府,行者早见他来,当即向其哭诉八戒沙僧恶行,黄袍怪得知儿子惨死,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发狠要那两和尚偿命。
行者见状,趁机装做心疼病,骗取了那怪修炼多年的一颗舍利内丹,现了原身,与其在山顶上捉对厮杀。
玩弄五六十合,见其武艺精湛,不由见猎心喜,卖个破绽,使出一式叶底偷桃,一棍兜在头顶,将那黄袍怪打了个无影无踪。
猴子四下里寻不见妖怪,忽然想起对方说识得他,估摸不是凡间的怪,多是天上的精,忍不住怒发冲冠,一个筋斗跳上南天门,唬得那庞刘苟毕、张陶邓辛等众,两边躬身控背,不敢拦阻,让他打入天门,直至通明殿下。
告到大天尊御前,亲下圣旨派四大天师查账,才发现那斗牛宫外,二十七宿都在,唯独不见奎星。
细察之下才发现,其离天至今,竟已有十三天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