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亲密的关系越需要换位思考,许悠年觉得,当时如果换成是他加了一天班,去酒吧接喝醉酒的贺云帆时,现那人正人事不省地,靠在一位与他关系暧昧的帅哥身上的话——
许悠年非常肯定,他会当场爆炸。
更别提他还中了奸计被人下药,贺云帆此时不将房顶掀了都算素质有待降低。
“老公,对不起。”
许悠年缩着肩膀垂眸看正为他穿鞋的贺云帆,光洁细白的脚踝被人抓在手里有点痒,但他没敢乱动,
“又让你担心了。。。。”
贺云帆细心地将他的袜子拉过脚踝,听见这番意料之中的抱歉之后心里没什么波澜,但还是抬头微笑道:“不怪你,老公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会很危险吧,我不想你危险。”
许悠年有些着急,有点水肿的眼睛看上去更显小更委屈了。
贺云帆只是淡淡一笑,站起身又娴熟地将人抱在怀里下楼,感受到许悠年热热乎乎地靠在自己胸前,饶有安全感地收紧了手臂。
其实他有好多话想对许悠年讲,想问问他为什么才分开几个小时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一般还要以身犯险,为什么知道白森对他有些暧昧不明的意思还要跟他有联系。。。。。
但看见最心爱的人又复苍白脆弱之态时,贺云帆就怕得什么也舍不得要求了。
没有人知道,也没人能理解,不可一世的贺大总裁,心里怀揣着地恐惧越强烈,表达出来的情绪就越愤怒冷淡。
“许悠年。”
贺云帆甚少喊他全名,听得怀中蜷缩的小人儿心跳都漏了一拍。
贺云帆喊完又觉不舍,长叹一口气像是在心里忍过了惊涛骇浪,站在自家车前一动不动地,对着怀里的人轻轻吻了下去。
而许悠年却预感到什么似得,慌忙揽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它是一切问题的解药。
“我不想吓到你,宝贝。”
“所以接下来两天我在外边住,你不用担心,电话微信我都会回复你,但我必须坦白,在处理某些事情的我会变得可怕,不像你所熟悉的那样。。。。。”
“而且有些情绪我还是需要自己消化,所以——”
他抱着极其消极的念头对小人儿讲了这些话,贺云帆深感无法及时保护爱人的自己很糟糕,在自我怀疑与复仇计划的双重影响下,贺云帆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对待许悠年。
所以,在自己的獠牙刺痛心爱的小茉莉之前,他选择了自行隔离。
“我不要。。。。。。”
许悠年现在脑子转得很慢,他的逻辑还停留在第一句时贺云帆就已经说到第四句了,所以在迟滞迷茫的许悠年听来,贺云帆就是要跟自己正式分居了。
他压根儿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攀着贺云帆的脖子抽抽噎噎,
“呜、老公——”
“不要分开,不分开,我会乖。。。。。呜呜,我会乖的啊。。。。”
许悠年紧紧抓着贺云帆的外套,在结实的公主抱里挣扎着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巨大的情绪波动下竟急得他咬自己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丝毫没安全感的模样,直让贺云帆心里钝痛难忍。
“又闹什么?他都这样了你还欺负他!”
许浣玉开车送人回家,贺婉将副驾驶车窗摇下来,满脸心疼又责怪地骂自家弟弟,
“算了,你把人抱到后车座吧,今晚许悠年回我家或者回许浣玉家都行。”
“学不会冷静对待和伴侣之间的问题就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