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帆继续说着,
“与其投个新的个人工作室另起炉灶继续打工,不如捡个现成的便宜,帮助许浣玉拿下圣星的实权,将贺笙的势力彻底从圣星连根拔起,到时候再关门放狗,该咬谁咬谁。”
屋内顾枫反应了半天,最后瞠目结舌地竖着大拇指给贺云帆的神机妙算点赞:
“要论不做人这一块还得是你。”
并马上将自己的现有流动资金做了个汇总清算,跟贺云帆交了个底,又疑惑道:
“这么一回回地帮浣浣,对你有什么好处?”
贺云帆笑骂他脑子不快心眼儿不少,开玩笑道:“我就不能是正义感爆棚,日行一善吗?”
顾枫狠狠摇头,说少装蒜,你夫人也没在屋里就别装了。
提及小夫人,贺云帆心间涌上丝丝甜意,胜券在握道:
“哄老婆高兴不能只知道送礼物,要让他日子过得舒心。”
“浣浣哥过得好,我老婆就没什么好惦记的人,自然一心一意都会扑在我身上了。”
顾枫无言,唯有一句实在是高,在下受教。
墙角不是故意听的,是大头精神好了非要到处乱跑粘在书房门口不肯走的,许悠年誓。
贺云帆最后一句话说完,许悠年才抱起小狗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学习的书房,边走边小声询问大头:“宝贝,你说贺云帆是不是特别狡猾呀?”
大头好像听懂了,但不敢点头。
“不对,他才不狡猾呢,他只是太聪明了,贺笙和顾枫加起来也不如他聪明。”许悠年自顾自地夸着自家老公,将手上新得的红宝石戒指欣喜地看了又看,放到唇间郑重地轻吻。
贺云帆方才的头脑风暴属实给了他不小的震撼,许悠年在享受爱情的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未来该如何成长,也许研究生考试并非他唯一能努力的事情。
他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贺云帆知道,自己并非只是需要他庇护着单方面付出的菟丝花。
许悠年虽不觉得身为男人嫁与另一个男人为妻有什么问题,但就像是所有渴望平等的爱侣一样,从小心思敏感的小孩儿希望丈夫下一次与人商谈正事不必再刻意避开他。
与面子无关,是许悠年深知,独自承担一切的日子太累了。
三天后的深夜,贺云帆又在公司加班到临近十二点。
正有些体力不支头昏脑胀时,想见了一天的人带着热乎乎的软粥甜汤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对着忙碌的自家老公温柔一笑:
“叮叮叮,请问是全世界最帅的好老公贺云帆叫的送餐服务吗?”
贺云帆被他逗笑,一扫案牍劳形的阴霾起身迎上去,接过东西俯身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道:“是呀,哪家公司派了这么好看的送餐员过来的,不知道我有老婆的吗?”
许悠年笑着拍他背骂他不正经,二人如胶似漆地又腻歪到办公椅上,许悠年见他眉心微皱便默契地为人按摩头部,舒服得贺云帆终于松懈了一丝紧绷的神经。
“好心疼你。”许悠年皱着小脸儿道。
贺云帆先是愣了愣,因为加班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类似于心疼这样的情绪更是鲜少的,他安慰地拍拍小夫人的手说没事,他身体好得很。
“我想帮你。。。。。”许悠年攀着他的肩膀搂上去,声音埋在衣服里听上去有点无助迷茫,
“可是你好像太厉害了,什么都能自己做好。。。。”
“我好笨,我该学点什么呢。”
小夫人的委屈心疼来得突然,贺云帆一下子就不敢困了,捧着人的脸柔声问道:“怎么了呀宝贝?为什么忽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