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的一句话像春风化雨似得,贺云帆忽然就想乖乖听话了。
“许悠年,你还有一次后悔的机会。”
贺云帆侧躺在一边,大手搭在许悠年的腰上在人耳边轻喃,
“其实这套房子,原本就是为我们结婚准备的。但是当时我没办法确定,你嫁给我是否真的情愿。。。。。。怕你再闹一次绝食可怎么办,这崭新的婚房岂不是更成笑话了吗。”
大总裁幽怨的语气逗得许悠年忍不住抖着肩膀笑,被人极其不满地压上来接着问:
“所以你到底情不情愿,住进来就永远也别想离开我了,像浣浣哥甩贺笙那样可不行啊许悠年——”
像是知道每次许悠年都会用甜蜜的亲吻让自己闭嘴一眼,贺云帆总是乐于在他面前表现自己难得幼稚的一面。
方才流了太多眼泪,许悠年说话还带点闷闷的鼻音,他勾着贺云帆的脖子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一吻毕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分享到的音量坚定道:
“心、甘、情、愿。”
“许悠年永远只爱贺云帆。”
世人总道甜言蜜语惑人心,但爱侣间的耳鬓厮磨又怎能算得上蛊惑。
那些珍贵的柔软的想要被疯狂私藏的,正在一室热浪中悄然升温,被两个曾失意孤独而今紧紧相拥取暖的灵魂,深深烙印在心底。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林清接到了来自顶头上司的三个通知,八百里加急。
一是撤销对徐臻的调令,中止辞退程序。
二是贺云帆休假期间,一切重大决策由林清整理好文件,每天线上对接办公三小时。
三是老板要带小夫人补上蜜月旅行,有事及时联系,没事别烦。
“收到,帆总。”
为了百万年薪林助使劲儿压抑着起床气,对着电话冷静问道,
“请问您和夫人已经计划好去哪个国家了吗?需不需要我出一份海岛度假攻略或是提前处理好机酒和接待呢?”
贺云帆声音轻得很,生怕吵醒怀中还酣睡的人,声音中不自觉带上浅笑道:
“不去海岛,夫人想去挪威。”
以至于两天之后,整装待踌躇满志的许浣玉,终于在VIp候机室见着了当晚爽约的恋爱脑弟弟和他的过敏丈夫。
“这是闹哪出啊。。。。不学习了?”许浣玉笑问。
几乎没出去玩儿过的小孩儿兴奋不已,扑上去抱着许浣玉雀跃道:
“我们要去度蜜月啦要去度蜜月啦!跟你一起出哦!这一路都不会无聊啦哥哥!”
贺云帆在一旁宠溺笑看,替小夫人补充道:
“我带着工作他带着书,不耽误的浣浣哥。总得带年年出去转转,说没时间总是没时间的,还得把他憋坏了。”
许浣玉竖起大拇指对宠妻狂魔表示肯定,说贺总有前途,您是江山美人两不误的。
贺云帆心想,希望过两天还能看得到浣浣哥的好脸色。
笑着关掉了与顾枫的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