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和郑予冬同桌吃早餐,是什么时候呢?
回忆里寻找无果。
在薛意的记忆中,郑予冬只是个睡客,往往她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自己一人,他要么已经去上班,或者待在客厅里处理工作,总之,有那么一瞬间拔吊无情四个字十分适合他。
当然,身为一个有名的总裁,忙碌对于郑予冬而言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里,薛意无意识地t1an了t1an嘴角沾上的牛n,觑他:“最近华遇还好吧?”
小心翼翼的试探。
言外之意,华遇没破产吧?那你这个总裁怎么有空陪我吃早餐?还不赶紧忙去?
郑予冬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不仅听出来了,甚至还大发善心把盘里的煎蛋切了一半丢她碗里。
“谢谢关心,华遇很好。”只是他不太好,今天的蛋有些油腻,他不喜欢。
此时薛意已经叉起蛋往嘴里送,一口油渗透口腔,但她不敢吐,郑予冬明知不好吃还送给她就是不想浪费食物的意思,又或许是整她,反正最后结果得下她肚子里。
薛意狠狠:“你g嘛大清早ga0那么油腻的东西,nv明星吃了会发胖!”他故意害她!
郑予冬一点儿也不在意,放下餐具又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不会的,待会儿你上课的时候会感激我。”
薛意茫然,满腔怒火被这莫名其妙的话浇散:“上课,我需要上什么课?”难不成还要学习怎么侍奉金主吗?
“你忘了自己还在拍戏。”
薛意哽住,她真的忘了好像昨天田导是有说过什么学骑马来着吧。
众所周知,拍马上戏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细皮nengr0ut力又不好的nv明星们而言。
薛意是真的很不想上马,这件事在她眼里犹如翻山,因此这时候她也没再计较郑予冬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同时,她又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很会争的人,这个争是指,没有机会就罢了,但只要机会来到面前,她就一定会牢牢抓住。
当年郑予冬看上她,她争。
大制作nvn号找她,她争。
拍戏不管再苦再难,她也争。
是以虽然演技有待提高,但薛意敢坦坦荡荡的说,自己拍戏从来没用过替身,不论遇到多难的事情她都要自己上,0爬滚打没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得到的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成绩,不是掺了水分的,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她都问心无愧,这是她的底气。
这次也一样。
薛意跟着老师学了一天,等下马的时候只觉得两腿发软,小林一路扶着她上车,早上出门时特地换了条长k,这会儿卷起来一看,大腿内测磨得一片红,看起来惨兮兮的。
小林心疼si了,念了声“遭罪”,立马找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来。
薛意阻止:“行了行了,这还在车上呢不方便,你把药给我,我回去自己弄。”
这意思就是不带她了。小林收拾好回到驾驶座上,问:“姐,今天去哪?”
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瞒是瞒不住的,成奚薛意两边通气,经纪人不同意也不行,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离了都捞不着好,况且不同意能怎么办,斗得过华遇吗?就算成宇娱有实力,但老总也不愿意为了两个艺人同郑予冬撕破脸皮,毕竟他身后不仅有华遇,还有一个郑氏。
于是形成了这么一个场面。
但总归也不能叫太多人知道的,所以乐悦辞了司机,把小林调上来,今后全面负责薛意的私生活,包括接送。
薛意叹了口气:“去溪郊,今晚你把车开回盛源。”
小林懂了。
在溪郊路口刚好遇上郑予冬的车,该感叹一句巧合,但小林心中又有种奇特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薛意降下车窗同他打招呼:“我腿上有伤,不想挪动,助理直接送我上去就行。”
停下来的车又走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从两辆车上下来,小林扶着她到门口,不敢进去,再看郑总帅气的背影,显然也不能指望,薛意只得一瘸一瘸往里走。
郑予冬脱了外套回头看见她这幅样子,问道:“有那么疼?”
“嘶——你试试。”
他微抬下颌,开始解领带:“我五岁开始学骑马,不记得了。”
嚣张,太嚣张了!
薛意怒,垂头上药。
这大概是重逢以来,她最真实最生动的一刻,郑予冬觉得还怪可ai的,他心情好,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药给我。”
通常情况下,薛意是不会忤逆他的,她顺从把药递给他,郑予冬接着指挥道:“k子脱了,穿着不方便。”
g嘛一言不合就要她脱k子!
薛意下意识有些抗拒,然而当他说“难道还要我帮你脱”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又冷静下来,确实穿着k子是不方便的,不就上个药吗,她折腾了一天腿痛得要命,郑予冬应当也没兴致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