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你杀人了。”云裳心思古怪的暗自说道。
看着追上去的李桓,又有些担心李桓的安危。
同时心中也有些后怕。之前要不是警察反应敏捷,她就中箭了啊。就算不死,那也很疼吧。
算起来,李桓是救了自己一命。
…
原来,这伙贼人是从京兆府逃来的蔡氏八兄弟,在京兆府做了几件案子,杀人劫财、轮奸妇女。
在京兆府待不下去了,就逃到了天台山下,准备去投秦岭中的山匪“药师元帅”。
因为缺一辆马车运载一个抓来的肉票,他们才想杀人劫财,夺了云家的马车。
谁知踢到了铁板,一个照面就被射杀四人。
然而,就算在山林中逃跑,他们也跑不过李家四兄弟。
“贼人想跑?留下命!”
李孝真最先追上,势如猛虎的朴刀一斩,一颗人头就冲天而起。
“噗—”腔子里的鲜血,染红了一株茶花。
“瓜怂!拼了!”
最后三个贼人眼见逃不掉,也都红着眼睛反身,凶狠的挥刀喝骂:“球!”
“杀!”
李孝成和李孝先手持朴刀,狞笑着迎上,带着摄人的气势,“就你们几个孬种,也敢玩刀?”
最后一个贼人,眼见李桓还是个身量不高的清稚少年,怒吼一声扑上来,一刀斜劈。
他想干掉李桓,打开缺口,反方向逃走。
是个好主意。
他早就杀过人,刀下不止一条亡命鬼。这一刀又快又狠,也是有点火候,可不是没有章法的胡劈乱砍。
然而李桓毫不惊慌,步法一变,动作娴熟的朴刀一格,顺势一带,就用巧劲儿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对方凶狠的一刀。
无论是度还是技巧,高下立判。
那贼人不但没有一刀杀敌,还被带的脚下踉跄,身子不稳,顿时胸前防守大开。
李桓抢上一步,手中朴刀一刺,就传来利刃切肉饮血的感觉。
他的刀先是刺入结实的肌肉,行刀有点阻碍,接着“噗”的一声,犹如刺破皮球,刀势豁朗,如入空旷之处。
刀刃上传来血管破裂和骨肉分离的悸动,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解压感。
李桓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是一种类似高潮之际的感觉。
“呃—”那贼人浑身僵住,手中长刀掉落,紧紧抓住刺入自己身体的朴刀。
他瞳孔瞪大,神色痛苦,犹如一只被踩破内脏的老鼠。
屎尿齐流之下,一股恶臭散放出来。
李桓嫌弃的捂着鼻子,抽刀一闪,鲜血便喷泉般飙射,如同山风吹过。
“嗤——”
这作恶多端,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的贼人,被李桓轻而易举的一刀结果。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贼人,也被李孝成、李孝先杀鸡般的斩杀。
他们自小苦练刀枪棍棒,打熬的好身手,都是十人敌的存在,杀蔡家八兄弟,真就是牛刀杀鸡一般。
“哈哈,四郎,这是你第几次杀人了?”李孝真一边在贼人尸体上擦拭朴刀,一边笑道,“你的刀技,越老道了。”
“第四个。”李桓很爽快的回答。
他之前也杀过两个,都是夜中打劫李家庄的土匪。
加上今日两个,的确是四个了。
李孝真点头,“大丈夫当杀人啊。”
李桓却是举刀一指:
“三位哥哥,那边的山坳黑洞洞,是不是贼窝子?我们且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