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祝时愉按着倒在了床榻上。
祝时愉膝盖抵在晏来归身侧,呼吸紊乱地俯身下去,主动索要了一个深入的吻。
晏来归好生安抚了他半晌,终于寻得机会偏开头,道:“停停停,等一下,你能不能让我说完再亲。”
祝时愉居高临下地盯着身下的人,从混乱的神智之中勉强扒拉出了两分神智,勉强按耐住自己:“行。你说。”
“第一,”晏来归道,“你的床榻能不能换个软的。”
跟个苦行僧一样,这么睡觉不硌么。
祝时愉:“……”
祝时愉被这一个乍听无厘头细听很合理的要求拉回了几分清醒,默不作声地一挥手。
晏来归只觉脊背下面躺着的硬床板忽然变了,他整个人悄无声息地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晏来归很满意。
他捉住祝时愉探入他衣襟乱摸的手,竖起了两根手指,煞有介事道:“第二。”
晏来归弯了弯眉眼,轻声道:“如果他能乖乖养伤,那我就会告诉他,就算他没有受伤没有装可怜,我也会很想找机会与他黏在一起的。”
他轻哼道:“谁想天天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啊。魇魔爱谁杀谁杀,我胸无大志,只想把时愉抢回家藏着,天天和我待在一起。”
“……”
祝时愉的心都不会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说道:“说完了吗?”
晏来归眨了眨眼,道:“说完了。”
话音刚落,炙热而毫无保留的吻便落了下来。
第6o章
有些衣服亲着亲着就没了,晏来归也不明白是怎么没的,也许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吧。
晏来归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但也是个正常人,被祝时愉毫无章法地乱吻乱摸一通,想没有点反应也难。
只是他顾虑着祝时愉身上毕竟还有伤,犹豫片刻,还是屈膝微微抵住祝时愉的腰腹,攥住他扯开衣裳的手,“时愉,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下次吧。”
祝时愉活了半辈子没想到会有人在床上临门一脚前说这个的,气笑了:“晏来归,你是不是不行。”
晏来归坦然得很,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说不行,反正行不行祝时愉知道。
他温和道:“虽然医修说得也许是夸张了一点,但伤是真伤。”
不是他不想,只是带伤做……他怕时愉疼。
祝时愉不满,低头又要去亲晏来归,被晏来归抬起食指抵住了唇。
祝时愉给自己气哑巴了,原地面无表情地罚站半晌,道:“我方才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晏来归:“你还知道你带伤打架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祝时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