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咽下口中的食物,想起早上牧馳野發的脾氣,不敢再招他,一口一口吃著被牧馳野端過來的牛肉羹。
牧馳野舒心地看著沈致吃飯,早上的鬱氣一下子消散完了。
看來育兒書上的冷處理是對的,孩子的確不能太嬌慣。
也應該有適當獎勵,沈致只要不太過分,他都可以滿足,「最近有什麼想要的?」
沈致吞咽著口中的牛肉羹,眉頭緊鎖,嚼都不敢嚼,好像多咬一口,肉的油膩就能夠沁入五臟六腑,讓人作嘔。
沈致只想趕緊把面前的牛肉羹吃完,排除了一切雜音,牧馳野的詢問也沒聽進去。
牧馳野只當沈致脾氣還沒鬧完,擰起眉。
「牧總」,裴聿風心疼地看著食不下咽的沈致,對於態度強硬的牧馳野有了幾分怨氣。
先前還以為上任的牧總是個有能力的人,現在看來整個一個封建大家長。
裴聿風跟沈致吃過兩次飯,就知道沈致喜歡吃蔬菜,不愛吃重油的肉類。
看著牧總跟沈致關係親密,難道連這個也不知道?還是說只是為了顯示自己權威。
裴聿風察覺出牧馳野對自己的不喜,想了想還是勸告道:「小致不愛吃肉,現在補充營養物質的途徑很多,並非要用小致不喜歡的逼他。」
什麼?
裴聿風的話如同平地驚雷,牧馳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牧馳野不知道沈致不愛吃肉,他從來沒有這麼細緻地去了解他,何況沈致跟他住在一起不過兩天。
聽到裴聿風的話,牧馳野仔細觀察沈致的神情,蹙著眉,大口吞咽沒有一點歡欣,仿佛吃下它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還是苦不堪言的那種。
牧馳野心瞬間被絞起來,阻攔道:「別吃了」,牧馳野劈手奪過沈致面前的牛肉羹。
牛肉羹被吃了大半,沈致茫然抬頭看著牧馳野,嘴裡的食物還沒咽下。
沈致的杏眼泛著濕氣,睫毛根部被濡濕,嘴唇被浸潤得發紅。
牧馳野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氣,聚在心臟,橫衝直撞震得他胸骨疼。
不是脾氣很大嗎?又愛作,一點不順心的小事就鬧得人盡皆知,怎麼這次啞巴了。
憋在心裡不願解釋,現在裝什麼委屈。
牧馳野下頜線繃緊,鉗住沈致的下巴,皺起眉冷聲道:「吐出來。」
沈致輕輕吐了幾下,星星點點的肉沫濺在牧馳野手上。
還不夠,牧馳野眼尖地看到沈致藏在口中猩。紅的小舌沾著東西。
牧馳野用了些力道,讓沈致嘴張得大些,食指跟中指併攏伸進沈致口中攪弄。